怀里的雌虫这次却只说了一个字:“疼……” 韩宴脚步一顿,下意识垂眸,却只能看见对方银色的发丝,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终于找到归宿,紧紧靠在自己肩头。 韩宴静默了一瞬,脚步恢复正常:“嗯,我知道。” 这条回旋楼梯很长,韩宴走得平稳而又缓慢,最后走到沙发处的时候,他才俯身将伽因放了下来。雌虫却紧紧圈住他的脖颈,不肯松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我疼……” 伽因大抵是生平第一次说这种话,否则他一定会知道,这种字眼需要用可怜撒娇的语气说出来,而不是这种平静麻木,受伤犹如家常便饭的神态。 尽管受伤对于军雌来说实在正常不过。 韩宴双手撑在他身侧,镜片后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伽因:“你想怎么样?” 他没有生气,反而带着几分淡淡的兴味。 伽因闻言仰头看向韩宴,他眼尾晕红,细看仍能察觉几分病态的痕迹,目光就像天真的孩童讨要糖果,轻声吐出了两个字:“亲我。” 他拉着韩宴的手缓缓移动,落在自己的腹部,面色苍白,偏又艳色惊人,声音沙哑认真:“您的标记,太疼了。” 伽因仿佛一点也不知道害羞。 韩宴没有说话,他冰凉的指尖缓缓摩挲着伽因苍白的侧脸,目光若有所思,最后到底没有拒绝,依言吻住了对方,在柔软的唇瓣间辗转厮磨,内心并不反感这种“讨要”。 雌虫低低闷哼一声,痴迷而又满足地回应着他。 韩宴温热的掌心紧贴着伽因的腹部,内心暗自思忖,自己昨夜应该没有弄得太狠才对,可这只雌虫偏偏又是一副苍白颤抖的可怜模样。 他们两个不知不觉跌入了沙发间。 韩宴分出一部分心神注意着楼上的动静,另外一部分心神则落在了伽因身上。他让这只雌虫坐在自己怀里,缓缓抚摸着对方小腿处的伤疤,听不出情绪地问道:“还疼吗?” 疼也没办法了,韩宴听见了乔尼和阿德蒙起床开门的动静。 伽因显然也有所察觉。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只好从韩宴怀里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远处,以免被虫发现他们两个刚才的荒唐。 韩宴淡定坐在沙发上,仍是一副风雨不惊的样子。他抬手摘下眼镜,用绒布不紧不慢擦拭着起雾的镜片,一缕蓝色的发丝悄然滑落,破坏了那一分齐整的禁欲感。 韩宴对伽因道:“陛下赐的住宅还在装修。” 言外之意,过段时间才能搬进去。 伽因点头:“听您的。” 韩宴又道:“过几天一起去巴佩亲王府上拜访吧,我们是亲戚,应该时常走动。” 伽因假装没有看见男人眼中逐渐萌芽的野心,低低嗯了一声:“我会安排的。” 韩宴笑了笑,更满意这个雌君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阿德蒙坐在主位,韩宴与伽因坐在右侧,乔尼则独自坐在左侧,他们面前的餐桌上却空空荡荡,却没有任何食物。 韩宴对于这种情形一点也不意外,这两只雄虫大抵觉得家里有了雌虫,所有家务都可以放心甩手,淡淡挑眉问道:“今天轮到谁做饭了?” 阿德蒙赶紧摇头,表示不归自己做,他一向都是负责午饭的。 乔尼已经快哭出来了,低头颤颤巍巍举手:“今……今天轮到我做……” 他昨天偷了星卡,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天亮才刚刚合眼,结果不小心睡过了头,简直罪加一等。 完蛋!乔尼觉得自己一定死惨了! 伽因没想到这一家的饭食都是由他们亲自做的,但正常来说,这种事应该交给雌虫负责。他脚步微动,似乎想做些什么,却在桌子底下被一只冰凉的皮鞋轻轻抵住了腿。 伽因下意识看向韩宴。 韩宴却没有看他,镜片后的眼眸若有所思,片刻后才淡淡吐出了一句话:“点外卖。” 乔尼和阿德蒙闻言一惊,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韩宴又重复了一遍:“点外卖。” 他想起了乔尼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