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他语罢刻意看了眼站在商贸会长身后的佛伦,这才淡淡收回视线,忽略对方慌张不安的神色,抱着伽因转身下楼离去。 刚才韩宴和巴佩亲王他们坐在书房谈生意,佛伦忽然带着几名雌虫同伴上来敲门,说不知道伽因去哪儿了,就连桑德阁下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举动诚然给伽因泼了一身污水,却也暴露了佛伦自己。韩宴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把戏,这件事也许有桑德图谋不轨的原因,但佛伦也别想摘干净。 一只愚蠢且无脑的雌虫…… 韩宴对于这种生物连讥讽的情绪都生不出来,他并不鄙视阴险的手段,也并不鄙视没有脑子的虫,但这两样东西如果加在一起,那就令人厌烦了。 韩宴思及此处,淡淡看了眼怀里的伽因,心想这只雌虫也不见得有多么聪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 伽因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韩宴周身低沉的气息,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用柔软的发丝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闭目低声吐出了两个字:“雄主……” 他想,雄虫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韩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走出了宴会厅,外间暮色沉沉,飞行器就停靠在后花园,他用指纹识别打开舱门,直接抱着伽因坐了进去。 韩宴的口袋里永远都放着一块整洁干净的手帕,他抽出手帕捂住伽因腹部的伤口,同时点开晶屏飞快搜索附近距离最近的医院,却猝不及防被伽因攥住了手腕—— “雄主,” 伽因的手上沾着血迹,黏腻而又冰凉,他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韩宴,低声道:“不去医院好吗,我想和您一起回家……” 他称那个地方为“家”。 韩宴闻言看向他,镜片后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伽因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回家好吗?回家了再叫医生。” 伽因不想待在医院,那个地方太苍白了,也太死寂了。他右腿残疾的时候,有足足半年的时间都是躺在医院度过的,他已经开始厌烦那种冰冷了,想去追逐一些有温度的东西。 伽因语罢缓缓闭眼,重新回到了韩宴的怀里,他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就像小动物回到了温暖的窝,那种安心的感觉足够驱散伤口处的疼痛。 “……” 韩宴什么都没说,片刻后,指尖微动,一言不发地退出定位页面,开启自动飞行功能朝着家中驶去,同时用终端预约了一名医生上门,算是顺了伽因的意思。 飞行器在夜色中起飞,外间景物倒退变幻,高楼大厦也缓缓隐入了云层,只余一片寂寥的天空。 韩宴淡淡阖目,斯文俊雅的侧脸引入黑暗,不知在想些什么,镜片上光影变幻,就如同他此刻捉摸不透的心。 没过多久,飞行器就抵达了住宅。 阿德蒙大半夜睡不着觉,正坐在客厅追午夜节目,冷不丁听见外面传来飞行器降落的动静,还以为韩宴他们回来了,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开门,却见韩宴抱着伽因径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背着药箱的医生。 阿德蒙顿时一愣:“你们不是参加宴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有伽因,他……他的身上怎么都是血?!” “去把门关上。” 韩宴现在没有时间和阿德蒙解释什么,他抱着伽因朝楼上走去,进屋之后,俯身将对方安置在了床上,示意医生帮伽因治疗:“他的腹部和手都受伤了。” 医生闻言立刻放下药箱,轻轻掀开伽因的衣服查看,却见这只雌虫腹部赫然有一道寸长的伤口,得益于军雌强悍的体质,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止住:“没关系,伤口不深,处理一下就没事了。” 这点伤对于军雌来说算不了什么,医生有条不紊地打开药箱帮伽因处理伤口,显然早已司空见惯。后者则安静躺在床上,任由消毒棉擦过伤口,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轻轻偏头看向了韩宴所在的方向—— 韩宴同样在注视着伽因。 他双腿交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已经点燃了星火,一缕薄薄的烟雾在半空中袅娜升起,但不多时就消散了。 韩宴在思考着什么。 他想,今天宴会的那场闹剧或许是桑德和佛伦引起的,但伽因身上的伤却来得蹊跷,多半是对方自己刺的。 他知道伽因死气沉沉的皮囊下藏着一只磨尖利爪的野兽,却不曾想过对方会狠绝至此,毕竟对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