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职业病犯了,总是不断地在揣测领导和客户言语外的意思,可闻酌这人看着又有些好懂,脾气桀骜、责任感强、假正经却又意外纯情,不经逗。 “奇怪。”她想不明白,只是脑中复盘了下和闻酌相处的所有画面,一帧一帧地放映。 其间并无甚关联,只是脑中回忆定格在前两天见闻酌的那个夜里,她卖惨说自己排队站的脚后起泡。 “不会真信了吧?” 顾明月觉得不可思议,翻身坐起,重新捞过鞋盒,拿出里面的小长方形的疑似“擦鞋膏”的盒子,看了眼外包装,还真是支外伤药膏。 顾明月:“......” 怎么还真信了。 她没上过几年学,素质也一般,没形成善恶观的年纪就被推入了社会的大杂缸里,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半人半鬼的,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夸上两句好看。 老板习惯画饼,她擅长卖苦,都知道最多能听个三五分,却还是第一次碰见了个全听全信的金主爸爸。 还有一丝怪怪的感觉。 倒不会觉得闻酌好骗,毕竟能在那么混乱地方开个有场面的桌球厅,也不是一般便宜角色能撑住的。她沉下心认真整理脑子里关于闻酌记忆,发现他比原主还要惨,从小家散,流离长大;爹死娘再嫁,见面陌路人。 怪不得。 顾明月在心里默默给闻酌贴了个疑似“缺爱缺温暖”的标签,随手把鞋拿出来,放到门后矮架处,药膏拆封,在脚上随意抹了些,又洗手、拧紧,把它放到客厅最显眼的餐桌旁。 而后,她再次躺在床上,薄被微遮身,盖住肚脐眼,毫无负担地再度睡去。 周末过后的两天,顾明月把从顾家拿回来的钱分成两份,一份准备扔股市,留作日后给顾家二老养老用,另一份就留作她日常花销。 只是有些奇怪,她又翻了一遍家里,还没找到自己的什么证件。 “咚—咚咚—”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时,顾明月正小心地把自己刚买回来的梳妆镜放回原位。 “二丫,快开门,”门外的女声显然是个急性子,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又开始打门,“我晚上还有事呢。” 怎么又是顾三丫? 她还以为经过前两天的事,三丫已经把她列入失信黑名单了。 顾明月隔着门都能辨出她的声音:“...马上。” 她踢踏着拖鞋,慢悠悠地荡到门口,开了半边门:“有事?” “当然!”顾三丫这次没带红红,两手抱了个纸箱子,挤过她进了屋,把箱子放到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你这给我带的什么啊?”顾明月伸手扒拉了下箱子,胶布都没缠紧,露出里面一个一个的苹果,还有两把香蕉。 不错,都知道上门带东西了。 “不是给你带的。”顾三丫怕她没轻没重,打掉她的手,又重新盖好盖子,不让她乱碰。 “哦,”顾明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算着该睡午觉的时间,瞥了眼三丫满脑门的汗,还是说不出什么好话,“那你这吭哧吭哧地跑这么远,还爬上爬下地搬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一眼?真是辛苦了。” 顾三丫:“......” 二丫还是一如既往地烦人。 “你能不能认真点,”顾三丫很是嫌弃地看她穿着一身新买的杏色睡裙,头上还带了个嫩嘟嘟颜色的发箍,一幅家常准备休息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懒得,谁家媳妇大下午的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可不是。”顾明月认真给她辩驳,“我还没睡呢,不算没睡醒。” “...可真有你的,”顾三丫磨牙,上手强行把她身体摆正,“我跟你说正事呢。前几天你说的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