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很轻地走了过去,随后站在床边,垂眼盯着祁时看,眸色深黑。 祁时呼吸声很平稳,均匀的一点热息洒在阮识延垂在床边的手臂上,明明很浅,却似乎发着烫。 阮识延看了一会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屈身,抬手拢着祁时柔软的侧脸,拇指指腹格外眷恋地,摩挲了几下那处细腻的皮肤。 他眼底晦暗一片,动作间不自觉就加大了点力道,几乎是捏了下,反应过来后,眸色才清明些许,停了动作。 但祁时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因为困倦,睡得格外沉。 阮识延眸光微动,蹲下了点身,开口低声喊他:“祁时?” 没有回应。 他拉了张低凳,坐在了祁时床边,轻轻拨着祁时垂在额前的黑发,安静看了一会。 最后,他自嘲般地笑了下,收回了手。 “宝贝,怎么就不喜欢我。” 随后又给祁时拉了下被子,语气淡淡的:“还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良久后,他神色平淡,微微叹了口气,只是说:“好好谈恋爱。” 终是克制。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比沈楚折差在哪里,硬要说的话,可能差在祁时的眼缘上。 因为几乎从最开始的相处里,他就知道,祁时对他并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那方面的感情。 只能止于友谊。 这和关不关心对方,性格又是否热烈无关。 因为哪怕他像沈楚折一样,天天温柔地笑,祁时估计也并不会,就因此爱上他。 毕竟祁时一开始也没喜欢上,那个格外热烈的沈楚折。 只是阮识延就输在,祁时一直对他毫无想法上。 而沈楚折却让祁时改了心意。 所以说爱情很不讲道理,不可能的人就是不可能,爱不上的,终究是爱不上。 而放不下的,也终究是放不下。 只是因为知道不可能了,没必要再说出口。 至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伴。 也许他再冲动一点的话,会想着,怎么也要勇敢一次—— 给自己一个结果,哪怕是不想接受的结果。 但祁时不知道的话,才是最好的结果。 有些窗户纸就不要去捅破。 以前是这样,现在祁时谈恋爱了,更应该是这样。 喜欢上不喜欢自己的人,其实是一个很永恒、也很常见的悲剧。 而对方有对象了的话,则是一个更彻底、也更难扭转的悲剧。 那就成熟一点,不要让彼此都难堪。 阮识延之前的故意冷淡,其实就是看着祁时和沈楚折谈恋爱,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已,才选择疏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