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时候,符淼当时也坐在台下。当时听完泣不成声,差点被镜头扫到,还是符滨河和焦怡护着她悄悄退场。 焦怡这两年长期陪在符淼身边,就是因为符淼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长年累月照顾病弱的女儿让她如惊弓之鸟,焦虑、失眠、恐慌,光靠她一个人,她的情绪甚至无法支持她寻找律师走上法庭,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站在了战场上,在洪流之中依旧沉浸在过去的情绪里。 焦怡的陪伴让她好转了些许,但近期,又因为康奈尔的步步逼近而精神紧绷。 符淼这次也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才来现场,被符盛蓝一首《恰空》击得溃不成军。 第二天的报纸上,因为他的比赛,他家庭的所有事像喷涌的泉水,掘泉人一锄头挖下去,水流便如同喷泉一样散射一地,关于罗贝尔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没挖出来评头论足,罗贝尔家自两年前爆出离婚官司之后,再次甚嚣尘上。 晚上,罗贝尔老爷子和符盛蓝通电话。 “你从参加比赛之前就想过今天吗?”大家长的语气很正常,从中听不到一点怒气,符盛蓝还能从里面听到一些审视的情绪。 符盛蓝坦然道:“爷爷,我快成年了。” 罗贝尔老爷子沉默不语。 他继续道:“让我们把闹剧尽快结束,已经足够久了。” 罗贝尔老爷子心情多云转晴,他还呵呵笑了起来,“你比以前成长多了,越来越像你外婆了。” 在他的预设里,他这像个坚硬石头的孙子,实际上是能称得上徒有其表的冰人,美丽但脆弱,在他的父母变故中,是那个无法吭声的人。只要他手段稍微硬一点,康奈尔和他儿媳的拉锯就能让他这个喜爱的孙子走到自己希望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他在花国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小冰人不再是冰了,那层见光融化的外壳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盔甲。 “确实闹剧也已经足够久了,差不多就该散场了。”然而老爷子并无不高兴。“今年记得一定要回来陪我过圣诞,我也想听你的《恰空》。” “当然,爷爷。” “还有你的成人礼,应该要准备起来了。” “好。” “有想要邀请的人吗?告诉爷爷,到时候给他一起发邀请函。” 符盛蓝这时候唇角的笑容才有了一点切实的笑意,“爷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有了喜欢的人。” “嗯——?”罗贝尔老爷子的音调上扬,符盛蓝不相信他不知道是谁,不过老爷子依旧很配合地问:“那要给他发邀请函吗?” “再等等。”符盛蓝说:“等等再决定。” “好吧,希望爷爷能等到你带他到我面前来的时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