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看简一鸣,没忍住再看看符盛蓝,马上又低下头去。“那个,我是说,祝福你们。” 符盛蓝笑了,而简一鸣完全在信号接收外,吵吵嚷嚷的现场严重干扰了他的听力,他只是被诺曼那边的声响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力,再回头,已经根本不知道短短几句话符盛蓝到底和女孩子达成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共识,只见刚刚还有些莫名危险的符盛蓝周边气氛柔和了起来,非常乐意地给对方签了名。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就几分钟时间,我错过了几集内容吗? 简一鸣像那个在数学课上捡了支笔的学生,抬头时已经跟不上老师的讲课速度。 他们这聊天的一会儿,奥赛决赛晋级的名单就放了出来。 十个名字,意味着这届奥赛的决赛终于满额晋级。 简一鸣远远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找到了路加的名字,却没有找到宗半雪的名字。 现场气氛悲喜交加,晋级的人欢呼雀跃,淘汰的人垂头丧气,甚至痛哭出声,像两条河流汇集,这边是极端的快乐,那边是极端的难过,简一鸣站在中间,被两种激烈的情绪冲刷,整个人忽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怎么了,不高兴吗?” 简一鸣扭头,是宗半雪。 被淘汰的女孩子站在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眺望刚才他看的那个方向,不理解地问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你……” 宗半雪先是不解,然后恍然,接着疑惑:“不是吧,因为我吗?因为我被淘汰了?你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设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简一鸣:“……” 真的多余的一点点说不清的情绪都在她这三连问中消失殆尽了呢。 “你好像,不太难过?”简一鸣斟酌着用词。 宗半雪耸耸肩:“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过比赛而已,奥赛不行我就参加后年的伊赛,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说过吧,我不会再是一轮游了。” “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和钢琴走下去了,比赛什么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简一鸣恍惚间,好像又看见了五年前的宗半雪,女孩子站在舞台上,自信地昂着头,像在湖中自由自在玩耍嬉戏的天鹅。 “嗯,你说得对。” 宗半雪:“所以你决赛准备好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一鸣愁云惨淡地说:“没有。” 宗大小姐大笑离开。 …… 下午简一鸣和符盛蓝出来散步,走到小广场的时候发现小广场已经被街头艺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