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人便真就美滋滋的笑了起来,门口站了片刻,也该扣门叫人了,可真是酒意误事儿,陆四少爷这样一个聪慧的人,喝酒亦是犯傻,竟生出了要翻墙进去的念头——叩门?叩门做什么,屋里的人睡得正香甜,叫醒他舍不得。 陈卿言收拾了一天的花园,早早躺下睡了,只是他觉轻认床,在梦里便听见有什么窸窣作响,本以为是风打树梢,不甚在意翻了个身,却又分明听见“咔嚓”一声。 哪儿就这么大的风,能把树杈吹断了? 睡不得了。 猛然惊醒朝着窗外望去,只是睡前拉了窗帘——还是陆觉吩咐人买来的,又厚又重的西洋帘子,挡光遮阳倒是好的很,只是陈卿言已经料定了外头有人,若是拉帘观瞧惊动了不知外头的人会不会起了歹心,再加上他前几日在报上看了,确有几户人家夜里遭了打劫,至今劫匪还未抓到,陈卿言心中一沉,估摸着外头是有歹人,屋里四下寻着,却没什么顺手可用来防身的东西,只能从厨房寻了那把做饭的菜刀来,紧紧攥在手里缩在门后,只等着那人进来便同他拼命。 这贼人倒也不同,不像报上说的一般“踹门而入,进屋便抢”,听着外头脚步声颇缓颇轻,不慌不忙——愈是如此,陈卿言便愈发的心紧,耳听着这人已来到门前,眼瞅着把手转动,身上都绷紧到了一处,却忽的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陆觉身上常带着的那股香。 “陆觉?” “你在这儿……干什么?” 门一开,俩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 只是除了陆觉身上的香,陈卿言还闻到了一股酒味儿,借着窗外月光瞧着这人脸上的傻笑,上次这位醉酒之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样子自己也是见识过了,陈卿言苦笑一声,将手里的菜刀往旁一放,结结实实的接住了这人靠过来的身躯,半拖半扶着往屋里走。 “恩……难受……” 一进屋陆觉便整个人不客气的栽歪到了床上,两把便将衬衫的衣领扯开,酒醉后的燥热在这时倒是起来了。陈卿言眼瞅着领口的那粒扣子被生生拽的脱了线,掉在了一旁,赶紧小心收拾起来,又拿了凉被盖在这人身上。 “哪里难受?” “头痛,热,不盖。水。”醉是醉了,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倒是分明。 “好。”陈卿言刚要起身,就又听陆觉说道: “把鞋穿上,地上凉。” 这人到底醉没醉? 若不是陆觉提醒,陈卿言自己都没注意到是光着脚的。可那醉醺醺的糊涂样子实在不是像装的,这人醉成这样居然还惦念着自己,也是难得他费心。本想着等他醒了,再与他好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