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站着不能动,但眼光是一寸一寸的在这院子里挪着,这巴掌大的地方被他伺弄的愈来愈好了,生机勃勃的好看——绿意喜人,哪个不比这个院门外的赖皮强?只是就这也不得安生,陈卿言被这一声大叫吓了一抖,只当是这人等得烦了又要耍起什么花招来,干脆瞧也不瞧他。 虽不奏效,但陆觉却好似越挫越勇,刚才还只是虚张声势,现在干脆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起来了:“我手好痛……” 手痛? 陈卿言凝神细想,刚才为了将他关在外头,确实有些急躁的不管不顾,若是要自己说是不是一没留神关得狠了伤了他的手,陈卿言自己也摸不准的心虚。他倒有心看一看,只是现下正背对着陆觉,要看就得回头细瞧,那岂不是刚刚做的这些全都白搭? 陈卿言狠了狠心索性说道:“手痛还不放开?回去赶紧去找医生瞧瞧。” 如若单听这前头半句,陆觉没准儿心都要跟冰淬了似的凉上半截,这是后头这句话竟是要陆觉强忍了才没笑出声——这人真是嘴硬,嫌弃起人来也不把戏做满,真要是厌的他恨不得从眼前消失,何苦还要嘱咐他去看医生呢? 这样相较起来,陆觉的戏可就足多了。 “我痛的回不去,是真的痛,你快帮我瞧瞧是不是断了?”说着还嘶嘶的倒吸着凉气,真就是像痛苦难忍一般的闷哼着。陈卿言也就是急的让这人唬的懵了,若是稍稍细想,便知道这人说的是四六不通的谎话:哪有人手断了还有力气攥着衣服不撒的,可这时候他哪儿还来得及细想,立刻俯下身去要去看—— “干什么?” 陆四少爷瞅准了机会,一把攥住了这人的手腕,可实在是心中急切又好不易得了这样绝佳的机会,力道着实使得猛了些,他身子一歪,连带着陈卿言俩人齐齐跌了个屁墩儿,尽管如此狼狈,却都没有撒手——栅栏外的是怕一撒手人就走了,栅栏里的是想要捉了陆觉的手细看。 “哪儿就断了!放手!”陈卿言知道自己受了骗,可语气却不大似刚才一般强硬。虽然并不像陆觉说的那样严重,可好好的一双手上划得全是血道子,院门口的蔷薇花带刺,再加上自己又是一再与他拉扯,这人的半截胳膊上瞧着竟是没一处好的地方。 “不放。”陆觉怎么会听不出陈卿言言辞之间的不同,这会儿只觉得俩人这古怪纠缠的姿势好笑,早不知让多少过路的人都瞧了去了,既已经丢了人,也就不多在乎再多丢几分,全当为了哄陈卿言自己做丑取乐又有何妨?这样一想,他倒格外看得开了,笑眯眯道将这腻歪人的话说的饶是顺口:“不放也不过手痛,放了才是心痛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