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跪在别人的面前,相对的,他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些人的面前站起来。 尽管双腿都几乎没有了知觉,白落州还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将全身的力量灌输到自己的腿和腰部,极为坚定地抬起右膝盖,然后将右脚踩在地上,踩实在了之后,又抬起左膝盖,将左脚踩在地上,腰部使力,抱着孩子,缓缓站起。 白落州勉强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抬起了头,以极为坚毅的眼神,与凤王环对视。 凤王环就这么看着白落州,眼中写满了惊讶,他在白落州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种疏远,准确说是一种对抗的推离,以至于他僵在当场,动惮不得。 白落州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大概在还有两米的时候,在他面前停下来了。 “落州...” 凤王环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办,明明布局一切的人是他,此时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白落州深吸了口气,脸色僵硬的就像雕塑一般,连吐出的呼吸都冒着寒气。 “我...” 凤王环的舌头就像是打结了似的,往日里那份霸道自我和喋喋不休,此时一点都显现不出来,白落州用那般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让他有种堕入冰窖的感觉。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我不过就是你凤王环的一个附属物件而已。”说到最后几个字,白落州就像是在自虐一般,将字眼清晰地咬出来,他深吸口气,强忍着痛楚,继续道,“但我也真的想不明白,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在背后这样算计我,有意思吗?” “不...落州...我不是...”凤王环想矢口否认,但话到嘴边,他都不知道该否认什么。 “落州,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王江滟拉住了白落州的手臂,试图劝慰白落州。 白落州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般缩了回去,他目光平移,眼皮轻抬,看向了凤王江滟,腮帮肌肉反射性地抽搐了两下,可以看出是强忍着怒火。 “作为我孩子的长辈,我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安排,你的安排都很好,但我不需要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去做一些自以为是为我好的安排了。” 凤王江滟的脸色瞬间刷白,她怔愣地看着白落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白落州复而看向凤王环,说了这几句话之后,他此时已经冷静了不少,“刚刚听你们的意思,为了更好地迎接公主,所以我得搬出凤王家,你们好像在为了这件事苦恼争吵,对吧?” 凤王环脸色僵硬,依旧是发不出声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