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整个缩成一团:“我们,没有,钱,没有,朋友。” 阎清欢:…… 你们夜游神过得这么凄惨吗?! 其他人也发现施黛与江白砚没跟上队伍,停在胡商铺子外静候。 柳如棠一颗心大起大落。 以她的了解,江白砚不可能喜欢那些小玩意儿,之所以买下,仅有一种解释。 送人! 如果这是一册花前月下的话本子,江白砚已不由分说把礼物塞进施黛手中。 小小的宝石如有千钧重,两人在人潮喧嚷中静静对视,柳如棠也如愿勾起嘴角。 可为什么。 江白砚居然如此不争气,把东西收回去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她的唇边,转移到沈流霜脸上。 沈流霜:很好,就目前来看,江白砚对她妹妹一切正常。 是她之前多想了,事实证明,江公子是位正人君子。 大概。 施云声眼带嘲讽。 江白砚的喜好真是幼稚,那种花里胡哨的首饰,连他这个小孩都不买。 “施小姐。” 阎清欢道:“你不久前说,西市有更好的去处——在哪儿?” 提起这个,她可就不累了。 施黛咧嘴笑笑,朝几人勾勾手指头:“跟我来。” * 循着记忆,施黛一路往前。 西市范围极大,市列珠玑,门盈罗绮。她足步轻快穿行其间,鹅黄裙摆飘摇不定,像只灵动的蝶。 经过几条酒香浓郁的巷道,施黛停在一座小楼前。 楼阁精致玲珑,正值深冬,却有数量繁多的花枝从窗边探出,蜿蜒漫溢,铺满大半个木质外墙。 “兰花,梅花,桃花,牡丹……” 阎清欢识得每一种花的名字:“连昙花都有!” “可不是吗。” 白九娘子探出半个身子:“好浓的妖气。” “是花妖开的舞坊。” 施黛笑出虎牙,保持神秘:“特别好看,进去就知道了。” “这家舞坊名‘清鸿’。” 沈流霜和她来过几次:“坊中舞者皆是花妖,观赏性极强。” 交付入场的银钱,便可踏入楼中。 此地设有阵法,楼外阒静无声,听不见内里的动静,一进门,丝竹声声入耳,夹杂此起彼伏的叫好与惊叹。 一楼中央立有巨大圆台,数名舞姬翩然起舞,衣袂翻飞,腰肢款款。 舞曲华丽悠扬,鼓点响起,红裙变幻旋转,恰似朵朵傲然绽放的火莲。 白天客人不多,前方的人影不足以阻挡视线。 乱花迷人眼,柳如棠不禁喟叹:“好美。” 白九娘子细嗅空气里弥漫的花香,喝醉般晃晃尾巴:“好香。想吸花蜜。” 施云声也被熏得迷糊,如果当下是狼族形态,定会控制不住地摇尾巴。 的确很香。 江白砚却蹙起眉。 他不喜热闹,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台上的舞蹈固然惊艳,奈何江白砚毫无兴趣,至于四下弥散的香气—— 他心底涌出淡淡的困惑。 江白砚以为自己喜欢花香。 施黛那夜赠他梅花,他衔于口中,心觉甘甜清幽,细细咀嚼品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