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 阿狸:??? 你小子……不会打算尝尝味道吧?! 是甜的。 舌尖轻点,无声舐过被她触碰过的皮肤,江白砚掀起长睫,恰与白狐狸四目相对。 黑眸如漩。 江白砚扬了下嘴角,弧度堪称柔和。 救……! 熟悉的冷意卷土重来,阿狸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凭借强烈的求生本能,佯装懵懂眨眨眼。 看不懂人心险恶,它只是一只不通人性的狐狸。 施黛转身之前,江白砚放下手臂。 “走吧。” 她眼底映着月光:“朝有灯的方向去。” 视线从白狐身上移开,江白砚乖巧应她:“好。” 巷子里行人稀少,施黛与江白砚并肩而行,在雪地里留下两串脚印。 玩雪是冬天的一大乐趣,她闲不下来,一边饶有兴致地挪动脚步,往雪上踩出花鸟虫鱼各种形状,一边四下张望。 红裙少女身形纤瘦,脚步轻盈,裙摆在夜风中逶迤摇漾,如同展翅欲飞的鸟。 看清她的动作,江白砚轻哂:“好兴致。” 施黛正在雪地上画火柴人,闻声仰头,咧嘴笑道:“因为心情很好。” 江白砚没嘲笑她的幼稚,探出脚尖,在火柴人边勾出一只蝴蝶。 显而易见有作画功底,看得施黛喜笑颜开:“哇。” 这儿不在中央地段,巷道狭窄,两侧是百姓们居住的小楼。 楼榭年岁已久,斑驳破败,好在花灯盈亮,处处是笑语欢声。 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边看月亮,几家窗前飘来元宵香,五六个孩童手捧花灯,小跑着穿过巷口,惹来缕缕轻风。 施黛瞅了眼,挑起眉梢。 这些孩子手上的灯盏工艺不算出彩,是最常见的四角绢灯。 每盏灯上,皆绘有不同画作。 有的是风流写意山水图,有的是黄发垂髫阖家欢,还有的画了几个小孩聚在一道嬉戏玩乐—— 俨然是有人专门为孩子们所作的画卷。 “这画……” 施黛说:“好漂亮。” 她有基本的鉴赏能力,看得出作画之人技艺不凡,落笔行云流水,栩栩如生。 这种灯价值不菲,并非寻常人家负担得起的。 施黛尚在纳闷,听一个抱着灯的孩子扬声道:“阎哥哥,我们回来了。” 紧随其后,是似曾相识的清越嗓音:“跑回来的?快把汗擦擦,当心着凉。” 施黛:咦? 这声音—— 她心有所感,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不出所料,对上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阎清欢也是一喜:“施小姐、江兄!” 见到镇厄司众人时,施黛特意问过,为什么阎清欢不在其中。 得到的答案是,他与别人有约。 以阎清欢的身份,施黛原以为他和富家子弟们去了纸醉金迷的东市,没成想,居然在这里遇上。 阎清欢身着白衣,坐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身前是张摆有笔墨纸砚的木桌。 他手持毛笔,看姿势,正在绘图。 施黛恍然:“这些孩子手里的灯,是你画的?” 阎清欢点头,起身相迎:“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身边坐着个健硕的年轻汉子,双手攥紧竹篾,在编花灯。 见此情形,汉子朗声笑道:“二位是阎公子的朋友?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吧?” “阎公子的朋友?” 一个妇人从屋子里探出身:“嗳呀,好俊的公子和小姐。吃点我们自家做的米酒汤圆吧?” 小孩们抱着灯,眼巴巴看着她和江白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