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除妖的通缉令。江白砚杀的全是恶妖,赏金之高,是令人瞠目的程度。 连新年红包,这人都是好几倍送她的,显而易见不缺钱。 江白砚:…… 江白砚逐一回答她不合时宜的问题:“两年前买的,价格尚可。” 说到这里,他多出一丝戏谑的笑:“漂亮,也不漂亮。” 施黛没听懂:“什么意思?” 桃花眼微微弯起,江白砚垂头看她,尾音是恶劣的轻: “寻常住人的话,自是漂亮。若将某人囚禁其间……大抵不怎么漂亮了。” 被他一句话噎住,施黛愣了下。 旋即她噗嗤笑开:“房子漂亮的话……包吃包住吗?我能每天睡懒觉吗?哦对,你做饭很好吃。” 说到这儿,施黛忍下笑意,佯装一本正经:“关着我,宅院里请不了厨子。请问这位‘居心叵测’的恶徒,愿意给我做饭吗?” 施黛从不怕他。 即将出口的狠话含在舌尖,被她如此发问,成了一串断线的珠,分崩离析。 思绪良多,到头来只回她一句:“愿意。” 视线落在她脸上,像在确认什么,江白砚问:“你不怕?” 保持着将施黛困在树下的姿势,哪怕是低柔的问句,也显出沉重压迫感。 施黛回答得很诚实:“如果别人这样对我,我当然不可能放松。你的话——” 她问:“你会伤害我吗?” 比起疑问,更像反问。 江白砚微阖双眼。 贪恋与理智纠缠不止,他将指甲陷进掌心软肉,终是松开覆在树干上的右手:“不会。” 后退的同时,听施黛问:“你的酒醒了?” 江白砚:“……醒了。” 夜风里,传来施黛含笑的一声“嗯”。 紧接着,是更为猛烈的疾风—— 毫无防备。 江白砚不过晃神,被人向后一推。 为了把他最快撂倒,施黛用了好几风符。 寒风呈四面夹击之势,凝出巨力,将他裹挟倾陷,向后倒去。 后脑即将着地时,风声骤然减弱,虚虚托住江白砚身体,没生出疼意。 电光石火,施黛反身压下。 她的手紧攥一张雷火符,扣住他手腕的脉门。 对峙逆转,江白砚长睫倏颤,在汹汹战意里,竭力克制还击的本能。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 两人坐在河边,施黛趁他失神,挥出准备多时的风符,把江白砚推倒压下,动作一气呵成。 因要将他桎梏,她不得不靠得更近,坐在江白砚腿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稍纵即逝,施黛哪想得了那么多。 反攻顺利得超出想象,江白砚没有反击和挣扎。 她轻挑起眉,露出一颗虎牙:“运气不好遇到那种人,我会这样吧。” 这笑意灵动又狡黠,河中烛火映在她眼底,染出细碎金光。 像幅朝气飞扬的画,撕裂夜色,直入眼底,声势浩荡得不讲道理。 江白砚听懂她的意思。 这是在回答那句“你当如何”。 分不清是施黛身上的淡香太过摄人,还是她那一笑实在灼眼,思绪混沌间,他连声音都变得喑哑: “符箓,准备了多久?” 施黛很诚实,居高临下打量他:“从你把我抵在树上开始。” 江白砚笑笑:“之后说的话,是为让我放下警惕?” 施黛眼珠一转:“想吃你做的饭,是真的。” 虽然不清楚江白砚为什么心血来潮提及这个话题,但他既然问了,施黛不介意认认真真地答。 大昭邪道之辈频出,她的确应该心怀防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