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揪着自己胸口处的衣服,难受地呼吸着。 眼泪决堤一般,再次涌出来。 他太笨了,想不明白。 可是他听见了,他听见江驰禹说,我爱你。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作为告别语,到底是要余立果铭记,还是忘却? 江驰禹,你真是个彻底的混蛋! 余立果一边哭一边骂:“臭煞笔!你家屋头嘞!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骂了两句,余立果蹲下来抱着自己膝盖,呜呜痛哭。 * 这个村庄本就偏僻,坐落在大山之间,离开村子,四周就一片黑暗。 江驰禹拖着行李箱,万向轮哗啦啦和雨声一起响,天地之间只剩下雷雨声。 看不太清路,江驰禹就顺着水泥路边上慢慢走,被雨打湿的棉袄格外重,压在身上好似背了一大块冰。 冷,刺骨的冷。 但这次他并不是为了玩苦肉计让余立果心疼,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留在那里。 既然决定放过余立果,那就别再碍他的眼睛。 江驰禹自我惩罚一般的走在冬夜的雨中,感受着雨点像无数小刀子一样下在自己身上。 痛,但是比不上心里的痛。 当余立果哭着要自己放过他时,江驰禹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爱原来也会让人如此难受么? 江驰禹从前不懂爱,今夜学会的第一课,就是爱即放手。 倘若他爱余立果,令余立果如此痛苦,想要逃离。 那他的感情就是伤害爱人的匕首。 他再也不愿意余立果受伤了。 从村子走到镇上,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 雨水从身上流淌而下,没有人知道这个冬夜江驰禹有没有在雨中悄声哭泣。 作者有话说: 天冷加衣宝贝们 第114章 女生? 漫长的冬季,中京下了三场大雪,贵州落了无数场冬雨。 可寒冬,终究也会离去。 春日从严冬手里接过世界,于是小草破土而出,冒出嫩绿的新芽。枯黄的树枝上,开始出现嫩叶,仿佛是大地的一件新衣。 大早上的齐元龙风风火火地闯进江氏大楼,直奔江驰禹办公室。 “砰!”一声把门打开,齐元龙张开双臂高声呼道:“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 江驰禹正埋头签字,被齐元龙这一下子弄得最后一笔在纸张上划出去两厘米。 “啧。”江驰禹皱起眉头抬眼望向来人,语气不善:“你最好是有天大的好消息。” “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