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 姜明度咬牙撑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站直,不肯示弱。 姜延丢开扯下的领带,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咬在嘴里,隔着白雾看着他,“说吧。” 朝阳将起,微光终于落入室内,明暗间,将姜延隔着白色烟雾的脸映衬得格外诡谲嗜血。 在这一瞬间,姜明度更加明白,为什么每次回到京城,姜延走到哪里,哪里就安静得如同坟地。 姜明度抛开脑子中的所有念头,紧盯着姜延,说道:“是我强迫她的。” “什么时候?”姜延的声音冷漠得如同亘古不变的冰川。 “第一次,是我生日那天晚上。”姜明度面色不改地回答,“我给她灌了酒,她很乖,根本反抗不了我。” 袅袅白烟在空中散开,未再续上。 姜延抽出桌上的花瓶中娇艳美丽的芍药,整齐地放在桌上,倏然抓紧花瓶,向姜明度方向猛然掷去。 “啪嚓——” 青瓷的花瓶在姜明度脸侧碎裂,水花和碎裂的瓷片飞溅,划伤他偏过的侧脸,血珠登时冒了出来。 姜明度的目光下意识落在身边滑落的瓷片上,下一秒凛冽的拳风直接向着他的面部而来。 碎裂的花瓶是父亲给长大的儿子最后一点仁慈的提醒。随后而来的,就是雄性和雄性之间争夺的拼命搏杀。 到底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姜明度的反应很快,瞬间躲开,反拳相击,瞄准的自然是姜延的脸。 但是,他是正规路子出身,比不过姜延真刀真枪里出来的经验。 拳拳到肉的对打听得人头皮发麻,整个起居室更像是被暴风卷过,混乱破碎。 不过几分钟,两人之间的对打在姜明度被姜延一脚踹在他膝上后停止。他下手极狠,完全没有留情,姜明度一下子跪在地上。 姜延居高临下地蔑视他,“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让你以为,真的能踩到我头上?” 姜明度视角虽低,却一步也不肯退让,他捂着自己生疼的肋骨,咽下嘴里腥甜的液体,冷笑道,“反正你也就把我当成一个累赘,我自然要做这个不孝子。 “现在你选吧。要么你继续让我待在家里,让遥遥也爱我。要么,你让我彻底滚出姜家,等我翅膀更硬点之后再把她抢回来——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没戴套,她的肚子里搞不好已经有了你的孙子了。” 姜延的手微微发抖,眸光浓稠如深不见光的海底,杀意逐渐显露,危险可怖。 他弯下腰,再次掐住姜明度的喉咙,唇边没有任何弧度,隐藏的疯狂和凶狠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寄生于血海的屠夫,完全湮灭了最后一点亲情,“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有一个选择。” “现在,直接杀了你。这样,她就会永远是我的。” “砰。” 在两人僵持中,起居室的门被从内推开,闻遥一身纯白的睡裙,踏着朝阳的第一缕光芒,如同落入深渊的天使般走入剑拔弩张的起居室内。 她的眼睫微微颤动,目光从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姜明度脸上,转到自己丈夫冷如陌路的脸上。 她轻轻叹口气,上前两步,拉住了姜延青筋凸显的手臂:“姜延,放开他吧。是我对不住你。我们可以离婚——” “不行。” 异口同声的阻止,来自刚刚还互殴到你死我活的两父子嘴里。 姜延冷漠而尖锐的目光从姜明度脸上一扫而过,松开自己的手。站起身,将卷起的袖子拉回平整,伸手拉住闻遥的手。 第一次对着她时,他的唇边没了笑意,黑眸深邃幽暗,释放出了因为怕吓到她后一直隐藏的疯狂和黑暗。 “和我谈谈。” ----------------------------- 芍药花是遥遥插的_(:з」∠)_ 明度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姜延打2333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