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听了纪先生什么话才找来的?” “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原来如此。但纪先生很久不来店里了。” “他在前年走了。” “小姐,节哀。”董孟问,“今日小姐过来是谈什么生意?” “来谈纪上章未完成的生意。” 董孟瞳孔微缩,上下打量着陆姩。她描绘着精致的妆容,穿的是上等的料子,乍看是一个千金大小姐。 陆姩低声说:“我从东五山而来。” 董孟又是惊讶。 陆姩:“他去世之后,我为报仇犯了几桩罪,被关进去了。” “小姐如何称呼?” “我叫陆姩。” 董孟叹气:“早有耳闻陆小姐的案子。” 陆姩:“一个在东五山的人托我转达一句话。” 董孟表情严肃了。 “望江南岸,烟花三月,青鸟悠悠夕阳休。”陆姩猜测这些人有密码暗号。虽然她传了这一句话出来,但真正的含义唯有他们能破译。 董孟问:“他人呢?” “他在东五山伤重去世。” 董孟长叹一口气,面上有些悲痛。 “董老板,我知道你们组织纪律严谨,但是……”但是,纪上章在她面前是个斯文腼腆的人。“我想知道,纪上章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无法细说,董孟只能言尽于此。 陆姩眼眶发热。她挑中的男人那是一等一的好:“谢谢董老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先走了。” 董孟问:“陆小姐以后要去哪里?” “我回东五山。” “你别回去了,在外杀敌正好。” 陆姩却说:“董老板,东五山上关押了不少你们的同志,他们的监区犹如炼狱,里面戒备森严,外面的人不了解其中情况,只有我这样本就属于东五山的人才能接近他们。” 她不过是贱命一条,但她男朋友的理想却是至高无上的。 东五山又何足为惧。 * 彭安看着渐渐灰暗的天色。那个女人还不回来。 雨夜案的凶手只在夜晚作案,白天大概没事的。只是—— 彭安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去诊所。 待诊所送来了东西。 彭安叫来金长明:“金律师,这是蓝医生配药的两个针管。粗的那一支是局部麻醉,另一支是全身麻醉。那个女人独自出去,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万一有人把她当成柳枝,她有可能陷入危险。你把两只针管交给她,说清楚各自的药效。” 金长明问:“彭先生不亲自交给陆小姐吗?” “在她的眼里,金律师你才是面面俱到的人。” “陆小姐不知道你的一番苦心,太可惜了。” “我想方设法为她保命,是因为如果她猝死在外,警方的调查会牵连到我。” 是吗?金长明想问,但还是不问了吧。“其实彭先生可以找一个机会,修正一下自己在陆小姐眼里的形象。” 彭安极其冷淡:“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哪天我觉得她无趣了,自然不再理她。” * 陆姩出了估衣铺,正要去拦黄包车。 突然,两辆黑车在面前停住,几个黑西装的壮硕男人从车里跳下。 “就是她。”其中一人说着,要来抓她。 陆姩退了两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黑衣男子:“柳小姐,我们老大要跟你谈一谈。” 陆姩:“我不认识你们。” 黑衣男子:“你认识老大就行了,不要逼我们动粗。” 路人纷纷闪避,几个黄包车夫拉起车子走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