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才来,我天天盼着野花野草,昨天见到它们冒出花苞,果然今儿个彭长官就来了。”管监婆子聒噪得很。 管监婆子到厨房去喊人:“彭长官过来了。” 陆姩理了理衣裳,又扶了扶头发。 “哎哟,人美着呢,不要让彭长官久等了。”管监婆子比陆姩还急。 彭安穿了米色系的西装外套,内搭同色马甲和白衬衫,配一条深蓝领带。 陆姩曾陪男朋友去过裁缝店定制西装,大概了解彭安的这身料子是从英国进口的,上海名流才穿得起。 他要是站直了,眼神不躲闪的话,真真是一个绝色的男人。 彭安礼貌地开口:“陆小姐,你近来可好?” “你觉得呢?”她浅浅一笑,眼神专注得仿佛只能容下他一人。 “陆小姐没有再生病吧?” “没有。”她问,“今天过来是因为什么?” “我说了,春暖花开就来看你。” “不是因为你父母逼着你来?”陆姩翘起腿,仿佛她才是审问者。 “我来也不是因为被逼,只是他们说起……” “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碍。” “一年有半年的时间是在养伤,你要保重,否则我人在东五山,是要担心你的。” 彭安柔声说:“陆小姐,我已经不坐轮椅了。” “那就好。” “对了,陆小姐,你会不会开车?” “学过,不熟。” “我有一辆车停在东五山的大门外。”彭安递过来一个车钥匙。“如果陆小姐以后遇到什么事,起码有个交通工具。好久没开了,暂时无法启动。我定期安排人过来充电瓶。” “我能有什么事要自己开车的?” 彭安笑:“陆小姐还是留着车钥匙吧。” 她收起钥匙:“对了,上次我们一起遇见你父母,他们有没有问起什么?” “他们误会你是柳小姐。”彭安自那天之后还没有跟父母再见面。 陆姩眼尾上扬:“然后呢?你和柳小姐就那么成了?” “没有。”彭安连连摇头,“我怎么会跟柳小姐。” “柳小姐长得漂亮呀。” 柳枝是漂亮,但他一旦说出“陆姩更漂亮”的话……就很奇怪。他只好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别……别开玩笑了。” 没有手铐,陆姩托起腮:“奇怪了,你一个自由的男人,身边不是没有美女,怎么宁愿把时间花在我一个女犯人身上?说了约定春暖花开来看我,你就真的来了。” 彭安:“……”他只是无聊过来的。 “一般男人要是有空闲时间,早就把那本西洋女人图翻了个遍。” “不是我的,那是陈展星的。” “瞧瞧你,白白长了一张俊脸,什么都不懂。”陆姩要去戳彭安的脑门。 他闪过。 她的手腕灵巧一转,捏住他的耳朵。 彭安顿时头皮发麻,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不只是捏,她更在他的耳垂上揉了几下。和掐陈展星时不一样,这时的力道很轻,慢慢捻着。 彭安的耳朵漫上红云,脸也跟开出了桃花似的:“陆小姐,你……放手。” 她偏偏不放,倾身靠过去:“陈展星为什么要送书给你?是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给你当启蒙书?” “那是他的书,不送我。” 她望着他的眼:“翻过几页?” “没有。” “封面总看过吧?” “不记得了。” “西洋女人和我们东方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彭安躲着她的逼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