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许岁接过她手中航空箱,两人往小区深处去。 这里几乎每栋楼都有缓台楼梯,目标不明确,只能碰运气。 两人找了很久,都没见到那狗的影子。 中途陈准忙完给林晓晓打了通电话,问问情况,告诉她太晚了先往回返,明天抽时间再过去。 林晓晓说:“我们再找找,天黑估计它就回来休息了。” 陈准问:“还有谁?” “许岁姐啊。”林晓晓哦了声:“打不到车,许岁姐送我过来的。” 又说两句,那头挂了电话。 林晓晓冲着走在前面的许岁说:“陈准马上过来。” 许岁却突然停住,指着一个方向,“在那边呢。” 天色太暗,变电房旁边有一小团灰色影子。林晓晓悄悄走近几步,仔细辨认,正是视频上的那只狗。 这时小狗也听见异动,忽地抬起头,随之身体后倾,夹紧尾巴,目光也变警惕起来。 林晓晓拆开一根火腿肠,轻声叫它,试图靠近。 那狗退后几步站着,防备心很强。 她只好把火腿肠扔到前方空地,它饿坏了,一步一停地挪过来,叼着火腿就跑。 许岁两人赶紧跟在后面,根本无法凑近。 吃完后,它停下来。 林晓晓又开一瓶罐头,放到地上后走远一些。她们商量着,一人在前面分散它的注意力,一人绕去后面用网子罩住它。 可它十分聪明,很快发现她们的意图,吃了两口就逃开,这回怎样诱惑都不肯靠近了。 之前许岁把救助过程想象得太简单,原来多数时间都在和小家伙们周旋,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狗溜人。 折腾很久,人和狗都累了,在路边停下来。 小家伙坐在两人之间、许岁右手边的草坪上,它脑袋瓜里不知想什么呢,左右瞧了会儿热闹,忽然朝她来个歪头杀。 许岁一笑,它脏兮兮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悯,却也真的调皮。 路灯早已点亮,漆黑天幕下只有这里笼着橘黄的光。 陈准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两人一狗,三点连成一个钝角三角形。时间仿佛静止了,她们和狗高手过招般都不动,有种莫名的滑稽感。 陈准目光落在许岁身上,多看了两眼。 她是侧对他盘腿坐在路边的,头发蓬松微卷,刚到肩膀。休闲t恤和阔腿长裤的打扮,裤腿潦草卷到膝盖上面,比前几次见面看着舒服自在许多。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用手指轻敲了下她头顶,指肚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发丝。 许岁抬头,弯下唇:“你来了。” “你俩打坐呢?”陈准蹭两下指肚,把手收回裤兜里。 许岁撑着地面起身:“腿都被它溜酸了。” 陈准想起来,身后背包里还有一瓶上午买来的矿泉水没有喝。 “喝水么?”他拿出来递过去:“没开过封的。” 其实许岁嗓子已经很干了,却没接:“我不渴,给晓晓喝吧。” 陈准瞧瞧手里的水,稍顿两秒,隔空扔给林晓晓:“没想到你会跟着过来。” 许岁简单解释了下,问:“你呢,怎么来的?” “打车。”陈准说。 “还挺远的。” “嗯。” 相处比早上自然许多。 说话功夫,那小狗躲进墙角与废弃水泥板架起的三角空隙里,另一侧没有完全挡住,它很可能趁机溜走。 林晓晓急道:“你们待会再聊呗,它要跑了。” 陈准视线从许岁身上挪开,走过去用背包挡住另一侧的出口:“带保定器没有?”保定器是种前端圆环可伸缩的专业救助工具。 “没有。”林晓晓说:“我带了网子。” “看情况网子估计不好用。” 林晓晓平时杠归杠,救助时还蛮顺从陈准的:“那航空箱呢?” 陈准刚才一打眼就看出来:“狗比箱子大,装不进去。” 林晓晓:“.…..”她站旁边不出声了。 陈准朝来时方向看一眼:“你们等会儿,我去借根绳子。” 陈准跑着去的,没多久,又跑回来。 男孩子活动过后狂出汗,他额头上已经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