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邺都?” 时洺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神色微怔。 这一年的时间他早就习惯了兖州的生活,甚至比邺都的时候还要开心。兖州的日子平静,安稳,除了鹿清时不时要出去剿匪外,没有一点的烦心事。他早就忘记了他们还要回去的事儿。 “怎么了?不想回去吗?” 鹿清见他面上神情有些异样,出声问了一句。 时洺回过神,立马摇了摇头,“不是,就是太突然了。陛下不是说不清剿完贼寇不准回去的吗?” “陛下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如今已是太女监国。” 自从她将证据送回邺都后,齐远侯府便彻底落败了。陛下念及齐远侯是功臣,没有将他们一家立即处死,而是改为了流放。掌控南魏军的青龙符也被收回陛下的手中。 镇远侯府似乎也被太女查出了什么东西,镇远侯苏卿突然暴毙而亡,听说是得了急症。镇远侯府世女苏若白在崇州被贼寇伏击伤了双腿,只能依靠轮椅行动。鼎盛一时的镇远侯府转眼之间便变得物是人非,家主和继承人相继出事,击碎了侯府所有的希望。 齐远侯府和镇远侯府的相继出事,让魏帝深受打击,直接病倒在了龙榻。 魏帝素来重情,尤其齐远侯和镇远侯还是和她一起打天下的老臣,落得这般下场,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时洺听出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忍不住有些担心,“妻主的意思是太女要诏您回邺都的?那会不会有事?” 毕竟这两大侯府会出事太女在其中起了不小的影响。 从前的四大侯府如今只剩下平远侯府和定远侯府。陆欢尚了二皇子为夫,算是主动让平远侯府成为了太女的势力。他难免有些担心定远侯府的未来。 鹿清知道他心中的担心,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嗓音沉定:“不必担心。太女并非是不明事理的君主。齐远侯府和镇远侯府的下场只能说是他们自作自受。回邺都没什么不好,兖州到底不如邺都锦衣玉食般富贵。你跟着我待在这里受苦了。” “妻主别这么说。” 时洺主动凑脸往她掌下蹭了蹭,杏眸明亮:“我一点也没觉得苦。而且这里很好,若是可以我真想和妻主一直待在这里。” 没有其余的人掺杂在他们中间,平平淡淡的日子中只有他们彼此相互倚靠。 鹿清听到他这话后,忍住轻笑了笑。黑眸凝着他的杏眸,道:“那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这里。” —— 七日之后,兖州新上任的城主抵达。 鹿清带着时洺踏上了回邺都的路程。 这次返程他们不需要赶路,鹿清直接准备了三辆马车上路。一辆是她和时洺坐的,另一辆是阿朝阿启他们的,剩下的那一辆则是装的要带回邺都的行囊。 出发的那日。外边的天色还未亮,鹿清早早起身抱着还在沉睡中的时洺上了马车。 时洺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下一晃一晃的,身体也躺在一处温暖的地方。 他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眼睛。入目便是鹿清线条流畅的下颌和精致的侧脸,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 时洺缓了会儿,一时有些发懵,刚睡醒的嗓音糯糯的:“妻主,我们这是在哪?” 鹿清听到怀中传来的声音后,手中的书放了下来,垂下了眼眸。 嗓音低沉:“马车上。我们现今在回邺都的路上。” 时洺闻言立马清醒了过来,挣开身上的被子就要坐起身来。 被鹿清又立马压了回去,重新将他裹了起来。声音微沉:“老实点,小心冻着。” 时洺经她这么一提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小脸瞬间羞窘:“你,你怎么不给我穿衣服。” 他就这么被鹿清抱上了马车,多丢人啊! 鹿清闻言挑了下眉,发现这小儿郎如今越发会颐指气使了。 她嗓音清淡:“你睡的跟只小猪似的喊都喊不醒,怪我没有给你穿衣服?” “好,那我们现在穿。” 说着,她将他从被子中剥了出来,拿起搁置一旁的衣物给他穿。 手指挨挨蹭蹭上他敏感的肌肤,让时洺忍不住在她掌下抖了抖身子。 “别…” 时洺推拒着她的手掌,小脸憋的通红,“我,我错了。我自己来。” 见鹿清不为所动,手指还在他身上点着火。 他一时情绪上涌,莫名有些委屈起来,“我也不想嘛。最近总是困乏的厉害。” 话音落地,轻垂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鹿清漆黑的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暗光,收住了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掌,老老实实的给他穿起衣服。 她重新将人揽入怀中,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在安慰:“好了。想睡就多睡会儿,委屈什么。” “我,我就是觉得我不是个好夫郎,根本伺候不好妻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