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程岛呀,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考虑结婚的意思,之前是应付我小姨,后面我房子装修完了,我就打算开始研究搞搞事业了,也不会再去相亲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大钻戒都准备好了,还是找个靠谱的姑娘结婚吧,这次咱俩谁也都别纠结了,我以后不去找你了哈。” 她说的情真意切,他听在耳朵里就俩字:醋了。 她果然是因为大东的话不高兴了吧,程岛回她:“我喜欢你找我。” 楚芝看到这句话,有点犯难,他怎么还逆反上了呢。 她想了又想,只能怪自己过分迷人,让程狗难以自拔。 想到难以自拔几个字,脑子里窜出来的居然是程岛前几次恋战磨蹭的画面,噫,脏东西,快从我的脑海里飞出去! 程岛又发:“不是说好了,当朋友吗?” 楚芝呵呵一笑,感觉这朋友关系暧昧得心知肚明的,她都打定主意“放他一马”了,他不愿意守他的男德了,那就不关她事了。 她认为程岛是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她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解释自己的意思。 所以她照旧按着自己的节奏生活。 新家橱柜已经都打好了,要钉装上墙是个技术活儿。 楚芝觉得喊她爸来监工不如喊特种兵大哥过来有用,所以她给程岛转了666块钱的劳务费,请他拨冗一天陪自己装修。 程岛把钱收下了,回:“可。” 装修现场,再见面的时候,俩人端着彬彬有礼起来。 程岛拿钱办事,不仅一把子力气能帮装修师傅抬建材,而且眼神好耳力佳,这个台面没找直那边挂钉没上紧,他都能立马指出来。 楚芝觉得这大哥可太靠谱了。 家里的空调已经加了氟利昂,制冷效果现在很不错,但是程岛屋里屋外跑了几次,还是出了一身汗,深蓝色的t恤后背洇出来一个地图。 楚芝拿了个小毛巾沾湿水递给他让他擦脸:“你把衣服脱了吧?” 他俩站在卫生间门口说话,卧室客厅都有装修师傅在忙,四下通透偏偏气氛却藏掖着什么似的。 程岛挑挑眉,“昨天可没说还有其他附加服务项目啊。” 背后有脚步声路过,搞得他俩更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楚芝被他一撩,心里的涩涩小人蠢蠢欲动。 她食指伸出来,戳戳他的胸口,逗他,“开个价我考虑考虑。” 程岛攥住她的手指,挪开:“加五十吧。” 楚芝翻了个白眼:“你价格还挺实惠。” 程岛一边嘴角翘起,好像很多情地勾一勾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主打一个薄利多销。” 楚芝:“什么买卖都接啊?你们特种兵培训得还挺全能。” 程岛:“我也只做熟客生意。” 楚芝是好心怕他出汗吹风冻感冒了,看他自己不觉得不舒服,那她才不多管闲事呢,爱脱不脱。 她捶一把他的胳膊,继续监工去了。 柜子组装工程量大,五个工人安到下午五点才装好。 中午只是简单吃了个盒饭,这么大的工作量连楚芝都觉得饿了,把垃圾简单清理过后,楚芝赶紧喊程岛出去吃饭。 屋里没别人了,程岛把衣服脱下来晾窗边,用今天楚芝给他的那条毛巾沾水擦擦脖子身上,问瘫坐沙发的楚芝:“附加项目还做吗?” 楚芝累得气都不足了:“做个锤子!” 脏兮兮的,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滚床单,而是滚筒洗衣机。 程岛:“你卸磨杀驴的样子真无情。” 楚芝:“大哥,我好累,我现在只想赶紧吃了饭回家躺平。” 她都这么说了,程岛也不劳烦她再跑饭馆了,约她隔天请自己喝酒就好。 楚芝以为见面地点会定在上次那个酒吧,可他却选在了室外:“后街巷子见。” 后街是网吧后面那条街,巷子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那条巷子,也是后来他们约会了无数次的秘密基地。 因为程岛白天有事要忙,他们约的晚饭后。 家里阳台,楚芝倚在叨叨身上,拿着本《浮生六记》和狗子一起坐在地毯上晒太阳。 进了七月,阳光一日赛一日得好,楚爸楚妈也都开始放暑假了。 虽然楚芝试图直接给他们报个老年团出去旅游,这老两口却犯起懒来,嫌弃天热不想出去玩了。 他们喜欢头对头地躺在l型沙发上,一人占据一边沙发,看电视里播的家庭伦理剧。 偶尔他们会指使一下女儿,去切个西瓜或者泡壶绿茶。 电视看累了,楚爸还会搞点小乐器表演一下,有时候弹吉他,有时候弹钢琴,有时候拍非洲鼓。 楚芝手里的书半天没翻页了,她听着客厅里传来的老爸的吉他声,他在弹《大约在冬季》。 老歌好啊,老歌容易唤起旧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