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休息,待车队过来抬箱,在一同前往?” 那嬷嬷笑着道:“我便不休息了,老夫人还托我带些贴己话给三娘子呢。” 林海沉吟片刻,道:“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三娘说,一道去便是。” 待嫁的女娘不宜见外男,林海是她兄长,自然不包含在内,出嫁头一日嘱咐妹妹几句话,也是常理。 领路的仆从听二人这样说,却是一愣,忙道:“大郎不是要去库房核账吗?” “不急,时辰还未到,先去寻三娘。”林海说罢,望着那愣神的仆从,疑惑蹙眉,“还不带路?” 仆从支支吾吾,明显有些慌神,林海再看不出端倪便说不过去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将仆从衣领揪住,“到底出何事了?” “这是在做什么?”廊上传来林信的声音。 林海连忙将手松开,朝林信走过去,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叔父,祖母派来的嬷嬷要见三娘,这仆从却不肯带路,且眼神闪烁,一副做贼心虚之态。” 林海隐去自己也要见三娘,只道是嬷嬷要见。 那嬷嬷朝他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附和这仆从的不是。 林信神情有些憔悴,显然不愿追究,朝那仆从摆了摆手,将二人引去正堂,他呷了口茶,叹气道:“这婚事怕是要拖后几日。” 林海蹭一下又站起身,“三娘……” 话还未说出口,林信便朝他抬手,“别急,就是这几日寒凉,你妹妹染了风寒,再加上她昨日贪食那胡椒粉丝,又伤到肠胃,怕是明日成婚时撑不住。” 那嬷嬷一听,脸色倏变,点头道:“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回禀老夫人。” 嬷嬷退下,林海却没有走,“那我去看看三娘。” “你就别往她跟前凑了,万一给你过了病气如何是好?”说着,林信起身,将他往外送,“快些回去吧,待三娘好了,婚期重新定下,有的是机会让你这位兄长出力。” 送走林海,林信不紧不慢走上长廊,来到林温温的小院里,他挥退仆从,推门而入。 冯氏坐在桌旁哭得双眼红肿,听见推门声,抬眼一看,顿时又哭喊出来,“二爷啊,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林信背手将门合上,靠在那里缓了许久,才慢慢走到桌旁,他握住冯氏的手,也不知是他在发抖,还是冯氏在发抖,又或是两人都在抖。 “温温不会出事,不会出事的。”他嘴上如此说,声音却明显不同以往,他对冯氏嘱咐道,“对外便说是温温染了风寒,需要调养身子,将那婚期暂且退后,你不必亲自露面,便说在照顾温温,凡是交由李嬷嬷出面。” 冯氏点点头,遂又哭道:“那咱家温温……到底是被谁掳走的?” 林信蹙眉,朝身后的卧房看去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不住抹泪的翡翠。 今日得到消息后,林信便第一时间过来细细查看过,也将这院里近身伺候的人也问过一遍。 林温温的卧房未见到挣扎的痕迹,门窗也没有破开的迹象,房内更是没有残留下任何有关迷药的味道。 若抛开他是林温温的父亲,只从御史台查案来看,便会推断是这房中的小女娘夜里自行离开的。 林信合眼深吸一口气,又在冯氏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才道:“我亲自去趟南衙,那中郎将与金吾卫街使都与我有些私交。” 这便是不会走漏风声的意思。 冯氏含泪点了点头,虽不舍,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林信的手,随即便伏案又哭起来。 林信起身时眼前蓦地一黑,身影略微一晃,房内几人都在抹泪,并未看到这一幕,他也没有出声,只一手用力扶住桌案,眯眼站了片刻。 “温温,不会有事。” 说完,林信提步离开。 林温温睫毛轻轻颤了两下,随后便打了个长长地哈欠,她睁未眼,直接懒懒出声唤道:“珍珠啊……” 床帐外传来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