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喃喃出了宁轩的名字。 许是酒精的作用,珍珠想到那些,也不由红了眼尾,几度想开口劝慰,话到唇边又不知从何说起。闻到一股炙糊的味道,这才幡然醒神,赶紧去翻架上的肉。 她将糊了的肉放进自己盘中,炙得恰到好处的搁在林温温面前,叹声道:“三娘莫要太难过了,人的缘分天注定,许是咱们与那宁三郎……” “其实,顾疯狗说得对,”林温温知道珍珠想说什么,她夹起一片肉,吹了吹,放入口中,望着炉台里的火,语气怅然道,“我根本不善良,便是当真嫁给了宁轩阿兄,两人在一起住得久了,他知道我与他想象中的不同,兴许便不会再喜欢我……” “谁说娘子不善良啊?”珍珠给她满了盏花酿,又重新取了肉搁在架子上,“天底下有哪个氏族的娘子,肯同婢女一桌吃肉喝酒的?” 林温温细眉挑起,用力抿了抿唇,她如何听不出珍珠是在宽慰她,她这个人,别的许是不行,可最有自知之明,她朝珍珠笑了一下。 许久后,开口道:“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如二姊,只比她长得好看,我看那话本上说,男子最图新鲜,等用不了多久,还不是会两看生厌,若只空有一副美貌,是没法长久的,到时候宁轩阿兄定要纳妾……” 临近婚期的那几日里,冯氏有一次私下里同林温温说过此事,她叮嘱林温温若是嫁去宁府之后,怀了子嗣,可千万不要妒忌,直接将翡翠推给宁轩。 林温温当时听完惊讶不已,反驳冯氏,为何她与爹爹就能一双人,而自己却要推人给宁轩。 冯氏没有详细解释,可那语气不容置疑,林温温当时心中不满,只敷衍应下,很快便抛诸脑后了。 此刻再想起这些,她也渐渐明白过来,她根本没有娘亲的手段,宁轩也不似爹爹那样云淡风轻,不喜麻烦与争抢。 她这般笨头笨脑,只有一副样貌绝好的皮囊,怎么可能要求宁轩的院中只她一人。 想到这些,林温温眼眶又开始泛酸,“我真的想明白了,二姊那样好,的确与宁轩阿兄相配……待日后,他便是我的姐夫了,我不能再去想那种事了。” “娘子能想明白,才是最重要的,”珍珠说着,朝门的方向看去,两人已经知道,门外的仆从耳力极好,听到什么都会告诉顾城因,所以压低声,凑到林温温耳旁道:“总之,不论顾郎君说什么,娘子日后也不要再发脾气了,明日多做些透花糍给郎君,再说些软话,男人嘛,很好哄的……” “不要!”林温温却是忽地抬起头来,声音也跟着扬起,“今日明显是他故意在激我,说好要给我讲趣闻,结果竟然将喜帖拿给我看?” “我和你说,我将他手里的透花糍打翻在地,用力踩的时候别提多爽快了!”林温温说完,一连喝了两盏花酿,才又开口,“反正我豁出去了,日后也别想我给他好脸色,大不了再让他将我锁在那椅子上,不就……” 半壶花酿下肚,林温温明显有了几分醉意,她话音忽然哽住,眼前又浮出下午的那些画面,她咬着唇瓣,脸颊愈发滚烫,片刻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忽然挺直腰背,开口道:“反正他不嫌脏……就、就这样呗!” 只日后他不要再亲她的唇瓣就是了。 珍珠听得一愣一愣,看看那醉翁椅,又看看双颊似火的林温温,不由压声询问:“娘子今日疼吗?” 林温温也怔了一下,随后蹙眉摇头,“虽然很奇怪……但、但……”但那顾疯狗的确很轻柔,并没有让她觉得哪里疼痛。 见她不好意思开口,珍珠也不勉强,今日她醒来后,珍珠与她讲了些基本常识,也是那个时候,珍珠才知道,原来这一月中,林温温所认为的男女之事,都只是碰碰唇,根本未曾真正有过。 这让珍珠很意外,在她眼中,顾诚因将林温温囚禁过来,除了当初县主府的事情,想要报复以外,肯定也是图了娘子的美色,不然折磨人的法子千千万,何必要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将人养着。 可她没想到的是,顾郎君竟然能忍到今日,且根据林温温的反应来看,的确是没有折磨她,应当是极为怜惜才是。 她莫名觉得,只要林温温在顾诚因面前乖顺,顾诚因是不会对她如何的,可这个三娘根本就没法乖顺,如今更是好了,一副要和顾诚因杠到底的模样,如何能不珍珠心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娘子若是……”珍珠又开始耐心劝她。 林温温一面听着,一面用筷子翻着盘中的肉,却是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