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第三日晚上便开始低咳,顾诚因不再允她外出,反而还给她端来汤药,林温温只好愁眉苦脸地坐在桌旁,数着日子继续做绣活。 每到这个时候,顾城因也会拿着书,坐在她对面,等他眼睛发酸时,就抬眼看看她,看她认真帮自己做东西的样子,心里的冰冷与空落,便会一点一点被填满,哪怕他知道,她不是真的想给他缝制绣品,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那种她满心满眼装的都是他的感觉。 即便是假的,也无妨了。 眨眼便至除夕,这还是林温温第一次在外过除夕,其实自她长大,规矩与约束越来越多,除夕便也愈发无趣。 一早起来,隐约听到坊间传来爆竹声,顾诚因问她怕不怕,林温温摇摇头,“多热闹啊,有什么怕的。” 顾诚因显然会错意,半个时辰后,顾诚因带她下楼,仆从拿出刚备好爆竹,点燃爆竹的瞬间,林温温几乎是蹦进他怀中的。 “不是不怕么?”顾诚因扔掉爆竹,抱着她退去好远。 林温温紧紧缩在他怀中,将他衣领扯得皱皱巴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委屈道:“离得远我自然不怕,你让我自己去放,那还是怕的……” 顾诚因这次听明白了,转身就将她又抱了回去。 夜里按照除夕的习俗,厨房备了屠苏樽和五辛盘,这些都不是林温温喜欢的东西,只是因为过节,便象征性抿一下,吃一口。 最后端进来的是珍珠亲手做的汤中牢丸,林温温眸光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 这才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可以前冯氏将她盯得紧,只让她吃三个饺丸,多一口都不可以。 林温温还带着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敢轻易动筷子,自言自语地辩解,“我今日下楼去放了爆竹,所以有点累到,可以多吃一个吧?” 顾城因微微蹙眉,不解她为何这样说,但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林温温立即高兴地拍手,“那我就能吃四个了!” 四个? 对于顾城因而言,这个量连打牙祭都不算,但他也总算看明白了,林温温为何要说这jsg样的话。 “前几日你还染了咳疾,需要好好养身子,不然吃六个吧?”顾城因说完,又补了一句,“够不够?” 林温温愣了一瞬,连忙点头道:“够,太够了!” 她抬手就去拿筷子,顾诚因却忽然起了兴致,想要逗逗她,抬手将她拦住,“那多少也要有些条件。” 林温温细眉拧起,紧张问他,“啊,什么条件?” 顾诚因原本想说,守岁时与他去二楼沐浴,可忽然脸颊有些发痒,他用食指轻挠一下,落手的瞬间,湿湿软软的唇瓣,忽然贴了过来。 顾诚因耳根倏地一下起了温度,他望向林温温,正要开口说话,便见林温温火急火燎直接探起身,又在他脸颊另一侧不重不轻地啄了一下。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林温温说着,拿起筷子,夹住一个饺丸,轻咬一个小口子,又去蘸醋,“我可是多亲了一下哦,所以我可以再多吃一个!” 林温温顿了顿,高兴地扬起语调道:“那就是七个了!” 顾诚因没有说话,只静静坐在一旁守着她,看她开心地将那汤碗中,一个白胖的饺丸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下咽,露出满足的笑意,再夹一个,咀嚼,下咽,又是会心地笑…… 她的笑容像会传染,让顾城因也在不知不觉间勾起了唇角。 直到许久后,顾城因才怔怔地回过神来,抬手摸着自己发酸的颊边…… 原来,笑得久了,会是这样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冰嬉就是滑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