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憋了下去,跟上前,冷着声道:“配与不配,也不是你说得算啊,得由我来说才是。” “旁人诋毁你时,他们可曾为你辩驳过?”顾城因问。 林温温又是一窒,可还是企图替他们辩解,“旁人的传言,为何要理会?若是理会了,才是、才是……” “才是什么?”顾城因继续追问。 林温温半晌无语,许久后,低了语调,“也许他们该是帮我出头的,可就算他们没有帮我,他们……也依旧是我的家人……我与你说不清这些……你又没有……” “不说这个了。”顾诚因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jsg么,漠声将她打断,林温温也倏地一愣,才发觉方才险些脱口而出,说他没有父母。 林温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下意识想要道歉,可恍然间又反应过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是可怜,可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且她的这份可怜,不是由他而起吗? 林温温越想越心烦,冷着一张脸不想理他。 顾城因已经换了神色,他从桌上拿起一条帕子,正是林温温醒来时看到的那条,“这是鸳鸯帕,昨日我从灯会上买回来的,那老妪同我说,两条鸳鸯帕,一条绣上你的名字,一条绣上我的名字,交换到对方手中,便可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林温温也知道,与他再去纠结那些,也无济于事,只心头还冒着火气,便不冷不淡道:“那鸳鸯绣得不好看,你的林字更是绣歪了。” 顾诚因将她拉到桌旁,两人一并坐下,耐心道:“这是节日的寓意,好不好看不重要,就是图个念头。” 林温温敷衍地“嗯”了一声。 顾诚因又从针线筐里拿出另一条鸳鸯帕给她,“你绣我的名字,可好?” 林温温都不知道这帕子他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做工看起来一点也不精致,可顾诚因就这样看着她,见她不动,便叹气道:“温温,你方才在我怀中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林温温小脸登时一红,斜眼看他,“你、你别说了,我绣便是了。” 林温温拿起针线,开始绣顾诚因的名字,顾诚因也开始继续在另一条帕子上绣她的名字。 片刻后,林温温绣着绣着,脸上浮出笑意。 顾诚因朝她看去,目光落在帕子上那三个字时,眉心蹙起,“顾沉阴?” 林温温笑着点头,“有问题吗?” 顾诚因深吸一口气,将帕子从她手中抽出,将后面那两个字的线拆掉,又放回林温温面前。 林温温忍着笑意,又开始绣。 片刻后,顾成瘾三个字出现在鸳鸯帕上。 顾诚因沉了脸色,抬眼望她,“温温,你不知我名字如何写么?” 林温温扁扁嘴,“我没文化,我识字少,不然你叫我二姊来,她字又漂亮,又认得多,没准还能用你名字直接写首诗出来呢!” “不识字?很好。” 顾诚因匀了几个呼吸,将桌上的针线全部收进筐中,起身取来纸笔,搁在林温温身前,“从今日开始,我教你如何写我名讳。” 林温温点头应好。 顾诚因坐在她身后,将她彻底环在身前,直接将她小手包进掌心,手把手来教他写字。 “顾子回,你时间这么闲么,你不备考关试了?”林温温一边被他拉着写字,一边无聊地问他。 顾诚因没有说话,只认真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他的名字,写了几遍后,他才出声,“会了么?” “现在是会了,但保不齐一会儿我就忘了。”林温温俨然一副不打算好好配合的态度。 顾诚因没有说话,继续带着她写。 然写着写着,林温温脸颊便又升了温度,“你你你,你放开我,我学会了,我学会了。” “忘了怎么办?”顾诚因道。 “不会忘了,真的。”林温温赶忙保证,可顾诚因似是不信,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耳旁后顾诚因炙热的鼻息让她头皮再次发麻,她朝前挪了挪,可面前就是桌案,如何能彻底避开,她不由重了语调,“方才不是擦过汗了么,你怎么又、又……” 顾诚因沉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温温,是你擦过汗了,我还没有。” 作者有话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