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保住他的家人。 贺攸宁此刻却没出军营,只来到一处偏僻之地,李将军早就等在这里。 看着贺攸宁的身影,连忙走进步上前谄媚笑道:“参见公主,末将得了淡竹姑娘的话便来此处候着了。” 李将军此人可比吴副将好糊弄的多,贺攸宁笑了笑,“这些年来可是辛苦李将军了。” 李将军不知才一会儿的功夫,贺攸宁对他的态度怎么转变得如此之快,此刻有些犹豫,看了看带着他来的淡竹,不知该回些什么。 “将军莫不是傻了不成,公主这是体恤你,特来宽慰你几句,还不快谢恩?” 被淡竹一喝,李将军只得一头雾水跪下谢恩,贺攸宁摇了摇头,这李将军实在愚钝,真不知当时父皇为何要派他来江宁,若换个人也不至于让事情到如此地步。 李将军是个傻的,贺攸宁只好直说:“你本是我父皇派来的人,这些年守着将军的位置却被吴副将死死压住一头,着实是受了委屈。” 此话一说,李将军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一个劲哭诉起这些年的遭遇来,话语之间多有埋怨。 贺攸宁听得一阵头疼,但此人的这点却正是她想要的,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让淡竹扶他起来。 “此刻便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李将军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到:“还请公主明示。” “听闻李将军这些年左右逢源,与各州府的关系都不差?既是如此,那便跑一趟去周边州府借来粮食,以你的名义。” 李将军此人唯有一点可贵之处便是能屈能伸,惯会伏低做小,此事他来做再合适不过。 李将军却有些犹豫,只因这事实在不好做,景成帝在位时为了避免各州府之间挪用官粮后互相遮掩,曾下过死命令,若是没有圣旨各州府的粮仓只供本州府救急所用,万万不得出现借用此等事情,一旦犯下便是死罪。 不是他平日有多规矩,但哪有在公主面前干违反先皇之命的事。 “公主可有圣旨?公主可能不知,这州府之间没有借用粮食之事,若没有圣旨怕是不好办。若公主能一同前去,或许还能有办法。” 贺攸宁自然是知道这事需要圣旨,但偏偏不能闹得这般大,只一个江宁府的世家便够她头疼,拿着圣旨去不就等同昭告天下,只怕不出几日,消息便传遍天下了。 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等他们回过味来,便知贺攸宁是准备杀鸡儆猴,到时候勾结在一起那便难办了,景成帝便是吃了这样的亏。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骗也好抢也罢,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你将粮食运来,否则你养在外面的孩子下一刻便能送到贵夫人面前。你就这么一个孩子,好好想想吧。” 说罢,贺攸宁挥袖离去。 江宁府饥荒时间有一年之久,仅靠着开仓救济只能解一时之急,百姓家中无银两总不能要靠着官府一直救济。 如今粮价居高不下,若是等着粮价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唯有一条解法,那便是去周边州府借粮低价卖出,以此冲击江宁府的粮价,等价格下来之后的事便好办了。 李将军与吴副将不合已久,气度又小,若让他待在军中怕是只会误事,不如派出去。 几人出了军营便前往江宁城,淡竹不解,为何不扣下卿府送信的人还将信纸烧毁,依她来看,这不正是抓住卿府把柄的好时机。 贺攸宁但笑不语,一封没有任何卿府印记的信加上一个小厮就想定卿二老爷的罪,真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若真这般好办,也不至于让他在江宁府放肆多年。 又想起什么,问道:“卿府可有消息传来?” 淡竹一拍马背与贺攸宁并行,道:“公主果真料事如神,王成的表妹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卿西林对那县令起了杀心。” 贺攸宁挑眉,看来王成的表妹果真受宠,这般私密的事也能让她知晓。 “公主可要派人去护着那县令?” 贺攸宁却摇了摇头,那人可不是旁人,是卿嘉述的舅舅,卿嘉述再不喜这个舅舅也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早就留了人守着,有人护着这就够了。 说起来,也不知卿嘉述此刻在卿府又是何情景,卿二老爷要是想为难他可有的是法子。 卿嘉述此刻是有些难熬,倒不是因着卿二老爷,而是小北与钟晴两姐妹,贺攸宁将三人托付于他,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