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的外衣就放在床边,等她穿好了,就听门吱呀一声,一个高大的黑影伴着一阵寒风走了进来。 楚琳琅半张樱唇,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徒晟走进来,忍不住摁住胸口,微微抬高声音问:“你……想干嘛?” 司徒晟往后一转,半蹲在了地上,将宽阔的后背对着她,然后理所当然道:“折腾那两个丫头干嘛,黑灯夜半,她们也背不动你。快点上来,我背你去茅房。” 啊?楚琳琅都听傻了,又不是去吃席,这怎么让一个大男人送? 就算她不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也没有脸皮厚到可以让男人陪着自己哗啦啦的地步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送我去?” 可还没等她将人轰出去,司徒晟已经等不及了。 他站起身来,干脆还是如白日那样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大步朝着屋子后的茅房而去。 夜这么深,楚琳琅就算再气也不好喊,不然吵醒了别人,看着她大半夜跟司徒晟在一处,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她心里在发愁,自己如今是站不稳的,司徒家的茅房简陋,并不像别的官家那样,有可以坐着的净房,只是木板垫高,下面放着大桶的蹲厕而已。 一会,难道还要司徒晟扶着她方便? 可到了茅房,楚琳琅却发现自己多虑了。 她发现,茅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在净桶上架起了椅子面镂空的椅,人完全可以坐着,双脚也可以悬空。 她这才恍然,司徒晟叮咚了一下午,竟然是锯了家里的一把椅子做成了这个…… 司徒晟让她扶好椅子后,便识趣走远了。 楚琳琅也是内急得很,便自方便起来。 等解了内急,她才发现椅子的扶手都被细心缠绕了一圈棉布,用手撑着也不膈手…… 虽然恼着司徒晟,可是琳琅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亏得他居然能想到做这么个劳什子的东西! 平时看着挺清冷的人,都在默默研究什么呢! 既然被他抱出来,楚琳琅也懒得计较夜色掩盖下的礼节了,等整理好了衣裙,又小声喊他过来,将自己送回屋子。 这一次,她没让他抱,而是让他背着回去了。 楚琳琅本以为这样不必两两相望,可以缓解许多尴尬。 可万万没想到,当她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时,又深深后悔了——这么全贴上,怎有种被他占尽了便宜的错觉? 不过司徒晟只是背着她稳稳的走,全然没有任何占便宜的孟浪之举,更没有拿话打趣她。 楚琳琅有些自嘲地开解,若论谁占了谁的便宜,也应该是她这个半老徐娘占了司徒晟这个黄花闺男一个老大的便宜。 司徒晟洁身自好,应该还是个雏儿,这么青春鲜嫩的男子,若是想风流,到哪都能引来狂蜂浪蝶,何必朝着自己府宅里下堂失婚的妇人下手? 人家都没往别处想,她也不可将人想得太污秽。 此时夜深天寒,大部分寒风都被司徒晟的身体遮挡住了,楚琳琅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后背上,然后低声调侃:“你该不是一直不睡,等我起夜吧?” 本以为司徒晟依着往常一样,来个君子不语,没想到他居然“嗯”了一声。 楚琳琅啧啧了两声,然后小声问:“怎么?弄伤了我的脚,所以内疚了?又不是你推的,是我自己作死踩上的,不管你的事!” 司徒晟又不说话了,等将她背回到屋子里,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又替她放好了鞋子,还拿了水盆帕子让她净手,然后斟酌着语气道:“我今日情急,碰了你的脚……事关女子……” 楚琳琅觉得自己得懂事,连忙打断他的话,善解人意地开解:“行了,行了,又不是小姑娘的脚,金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