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诏书也必须不作数。 “王爷说的是。”徐首辅定了定神,连忙点头,“这诏书不作数。” 其他阁老们也是连声赞同,一副与首辅同心的样子。 一个是宗室的宗令。 一个是内阁的首辅,群臣之首。 当这两个人的同时这般说,天音阁内,一时哗然,众人的表情显得精彩纷呈,不敢相信皇帝亲笔写的立储诏书竟然被这么轻描淡写地否决了。 环视戏楼中鼓噪的众人,礼亲王清了清嗓子,然而,他的话还未出口,对面的东侧戏楼就响起了一个尖利的质问声:“为什么?!” 萧鸾飞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栏,怒目圆睁地瞪着礼亲王与徐首辅。 “鸾儿?”呆怔怔的唐越泽这才回过神来,循声朝萧鸾飞望去。 所有人都往西侧戏楼的萧鸾飞看来。 萧鸾飞强自镇定,她身姿站得笔挺,犹如一丛空谷幽兰,优雅而不失骄傲。 “这是皇上御笔所书的诏书,便是圣意,又不是心怀叵测之人拿刀子逼皇上写的,为何不作数?!”她大义凛然地说道,还特意在“居心叵测之人”这几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言下之意是在暗指,徐首辅、礼亲王他们狼狈为奸,屈服于顾非池的淫威,扭曲圣意。 什么玩意儿?!礼亲王皱了皱花白的眉头,闻声扫了一眼对面的西侧戏楼,吩咐道:“拖下去!” 他年逾花甲,早就老眼昏花,其实也看不清萧鸾飞的脸。 但他才不管那是什么玩意儿,立储是朝堂大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居然有人在这里乱插嘴,简直不知尊卑,不成体统! 礼亲王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中年内侍朝西侧戏楼的萧鸾飞逼近,两人一左一右地困住了她,其中一人笑里藏刀地伸手作请状。 唐越泽见状霍地起身,急急地向着萧鸾飞使着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 萧鸾飞咬了咬樱唇,心下慌乱,终究没敢再说话。 礼亲王自然注意到了唐越泽这边的动静,轻飘飘地又瞥了瞥对面的萧鸾飞,心下了然:原来这姑娘就是他的心上人,真是上不了台面。 内侍看了看唐越泽,又看了眼礼亲王的脸色,也就暂时没动手。 礼亲王轻一振袖,朗声又道:“这份诏书来历不明,虽有玉玺,但皇上近日病重,神智不清,做不得数。” “且元后有嫡长子尚在,论嫡论长,也不该大皇……二皇子唐越泽为储君。” 元后嫡长子。 这五个字犹如热油中被浇了一勺冷水般,整座天音阁内瞬间就炸开了锅。 “顾皇后薨逝前诞下了麟儿?” “不是说是顾皇后当年难产,一尸两命吗?” “是谁?” “谁是元后嫡长子?” 这么猜测的同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名字。 方才那些令他们觉得不解的种种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指向了一个人,无数道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同一人。 “顾非池。”礼亲王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说道。 三个字令周遭再次哗然。 礼亲王一口气往下说:“皇上亲口承认,顾非池为元后嫡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礼亲王的脸上丝毫不见心虚。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