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几根擀面杖粗细的棍子,还有单车链条,总之什么顺手就用什么。” 虎平涛神情凝重:“照这么说,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家庭纠纷?” “是啊!你看看,这是老黄之前在微信上发给我的照片。”说着,马文山拿出手机,点开页面。 十几张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主要是腰部和腹部,还有大腿和胳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淤伤,很多位置皮肤裂开,肿胀发泡。 “这是那女的?”虎平涛皱起眉头,边看边问:“谁拍的照片?” “老黄说是街道办事处妇联那边拍的。”马文山叹了口气:“这女人命苦,嫁了个这样的丈夫。妇联已经安排人送她去医院检查,顺便做伤情鉴定。这事儿闹大了,就像你说的,已经不是调解就能解决的问题。等伤情报告出来,恐怕得抓人送看守所了。” 虎平涛摇摇头,把手机递给马文山:“高翔呢?他去哪儿了?” “福源街二十二号有人报警,他赶过去处理。楼上楼下的邻居,听说是为了晾晒衣服起了纠纷。” “楼上楼下?”虎平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晾衣服都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扯到楼层之间的矛盾?” 马文山解释:“高翔在电话里说,那是小高层围成的院子,十一楼和十二楼两家住户。这事儿主要起因是十二楼那户人,经常晒被子,还有床单什么的。这些东西体积大,家里就那么点儿地方,挂起来就把窗户全都给挡了,屋子里阴沉沉的,所以十二楼住户把被子挂在窗户外面,一整条的铺开了晒。” 这么一说,虎平涛顿时明白了:“楼上楼下就那么点间隔,意思是十二楼的被子就这么挂着,挡住了十一楼的窗户?” “我听老高在电话里说,十一楼的窗户被挡住了一大半。”马文山抬起手比划着:“小虎你想想,这换了谁都不能忍啊!” 虎平涛点点头:“于是楼上楼下两家人吵架了?还是打起来了?” “那倒没有。”说到这里,马文山笑了:“老高说,十一楼的户主挺有意思,不吵不闹,只是每次楼上晒被子的时候,就打开自家窗户,把上面垂下来的被子床单拉进来一个角,再把窗户关上,锁死。这样操作完以后,她就什么都不管,出去玩了。” “出去玩?”虎平涛怔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十一楼户主够损的啊!” 马文山也笑了:“肯定啊!你想想,十二楼户主到了晚上肯定要收被子,怎么拽都拽不回来。于是下楼敲门,却发现对方家里没人,再怎么急也没有用。” 虎平涛止住笑,问:“十一楼户主是什么人?每次都这样操作?” “一个病退的中年妇女。”马文山道:“手里有点儿钱,儿女成家不用照看,时间很多的那种。” 虎平涛从桌上拿起自己的茶杯,转身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弯着腰问:“这事儿其实是楼上住户的问题。只要双方沟通一下,应该很容易解决。” 马文山摊开双手:“话是这么说,可十二楼的住户不愿意啊!老高在电话里说了,十二楼住户的被子第一次被楼下夹住,晚上十点多楼下那女人才回来,松开窗户。第二次,被子又被夹住了。十二楼住户还是找不到人,就用力扯,想着窗户就算再怎么紧也能拉开一条缝,结果用力太大,把被子扯破了。” 虎平涛仰脖喝了口水,摇头道:“要我说,这人就是活该。要不是她自己破坏规则在先,楼下住户也不会这样对付她。” 马文山也不住地摇头:“这人不长记性,也不吃教训。十二楼住户只顾着自己方便,为了防止再遇到类似的事,她干脆找十一楼住户要了电话号码。” 听到这里,虎平涛再也忍不住了,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他狼狈地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擦着身上,惊奇地问:“还有这种操作?听这意思,她是打算把被子一直晒下去?” 马文山大声笑道:“要不我怎么说楼下住户是个妙人呢?老高说这女人脾气挺好,无论见了谁都是脸上带笑。楼上要电话号码,她当场就给了。转过身,依然我行我素,你晒被子我就开窗户夹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