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没本事下来镀金的废物,还没有这样的火眼金睛。” “张青保和张青家兄弟俩不会随便请人喝酒。像你这种刚来检查站还不到一个月的新人,那怕位置再高,在他们眼里也不算什么。现在我也想通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上面的领导也不是瞎子,他们不会随便安排人下来当队长。小虎你是个有本事的,年纪轻轻就当上队长,前途无量啊!” “我以前的确是想个老储争个位置,可老刘说的没错:老储没有编制,他能享受现在的待遇,已经是上面给予了特殊照顾。” “只要守住国门,不放毒品进去,咱们这辈子就值了。” …… 雷跃在边检站待了两天。 他很忙,与虎平涛见面的时候大多是午餐和晚餐,前前后后加起来说了不超过二十句话。 离开的那天,雷跃本想找到虎平涛好好谈谈,可到了餐厅吃早饭,一打听,才知道虎平涛带着巡逻队凌晨时分就出发了。 …… 东涧。 这不是一个在边防地图上能找到的地名,而是边检站成员口头上的区域简称。 第一百五十节 脚印 这是一条很小的山涧。之所以能被巡逻队员熟记于心,并且形成众所周知的区域名称,是因为这条山涧刚好位于巡逻路线的四分之一段休息点。 山涧高度落差超过六十米,底部形成一个水潭。溪水清澈,潭底有小鱼小虾。巡逻队每次都会在这里稍事休息,主要是洗把脸,解除疲劳。 野外喝生水这种事绝对禁止,但只要提到“东涧”这个名字,在巡逻的时候大家都会不由自主笑起来。 尤其是在回程的时候,那意味着再走上一段就可以回家。而且那个地方很凉快,用湿毛巾擦上几把,非常舒服。 张青保蹲在溪边,把毛巾浸湿,拧至半干,转身扔给坐在石头上的虎平涛。 虽然两人都是队长,但排班巡逻的时候经常有重叠,不会刻意安排正、副职。 张青保故意使坏,扔毛巾的时候留了点力气,正端着矿泉水瓶的虎平涛不得不挪起屁股离开石头,往前迈了几步,这才接住毛巾,没掉在地上。 “你这是故意报复啊!”虎平涛把湿毛巾横搭在脖子上,盖上矿泉水瓶盖子,很不高兴地埋怨道:“我没惹你啊!” 张青保把自己的毛巾浸没溪水,不转身地笑道:“年轻人多动动没坏处。” 虎平涛皱起眉头道:“你怎么又占我便宜。” 张青保转声笑道:“谁让你那么能喝,连我弟弟都干不过你。” 张青家的酒量在边检站排第一,可那天吃饭,硬生生被虎平涛喝趴下了。张青保在旁边全程看着,虎平涛没喝假酒,而且还在桌上提前敬了两轮,比弟弟多喝了好几杯。 “哼!那么大的人,心眼那么小!” 虎平涛用拇指在小指顶端比划了一下,满脸鄙夷,转过身,视线扫过不远处的一棵树,忽然觉得好像捕捉到了某种特殊物质,连忙回过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个位置。 他不再与张青保打嘴仗,站起来,快步走到近前,注视着那棵树。 这是叫做“鸡素子”的一种树,学名叫野荔枝。这种树在西南的确很常见,九月份果实成熟,酸酸甜甜很好吃。 眼前这棵鸡素子已经挂果了,小而青涩,未熟。 这不是虎平涛关注的重点。 这棵树生长在溪边,因为不是人为种植,从幼苗期开始,就有部分根茎暴露在外,无法没入土壤。随着生长,裸露在空气中的根系日渐膨大,加上生长位置近水,周围环境闷热潮湿,根茎外面也附上了一层青苔。 树根上的青苔有明显擦痕,就像刚涂绿漆的墙壁,被人用硬物重重擦过,留下一片难看的刷痕。 一个巡逻队员从侧面走来,被虎平涛抬手喊住:“别往这儿走,从后面绕过去。” 眼前,从鸡素子树到脚下这段三米多的空间,在虎平涛此刻看来是绝对的禁地。 地上有两个脚印,一前一后。从鞋底花纹判断,应该是同一个人留下,分属左右脚。 张青保从溪边走过来,疑惑地问:“小虎,怎么了?” 虎平涛头也不会地说:“咱们巡逻是每三天一次,来回交叉刚好间隔一天。上次是章鱼精带队,可是你看这个痕迹,还有脚印,都很新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今天早上留下的。” 张玉金是边检站的队长,这名字困扰了他很久,所有人都管他叫“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