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也不要紧张。”虎平涛放缓语气:“坐下来慢慢说。” 说着,他拉过一张板凳递给邢乐,又拿过另一张凳子坐下。单文飞和陈晓红坐在床边上,两个人紧紧偎依。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并复述。千万不要因为有惧怕心理就回避或隐瞒问题。” 虎平涛加重了语气:“你和小陈既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必须为你,为她,也为了你们将来的孩子着想。你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们公安机关做事讲究证据。有污点,不等于犯罪。可如果隐瞒不报,该说的不说,情况就会变得严重。如果因为这个导致你被认作是共犯,或者协从,你的人生就会打上污点,甚至会影响到你孩子长大以后的上学和就业。” 陈晓红脸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她死死抓住单文飞的胳膊,难以置信地问:“你……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单文飞急了,连忙从床边站起来,语无伦次地连声辩解。 虎平涛冷静地注视着他:“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事实?” 单文飞几乎想也不想就张口叫道:“我没有隐瞒!” 虎平涛紧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说说,案发当天,你从“景颇人家”出来以后,到省委党校的这段路上,都遇到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单文飞回答,他继续加重语气:“小单,你想好了再说。其实我完全可以等到明天,从局里走正常程序,要求对你进行第二次讯问。但我没有这样做。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年轻人,有心爱的人,也愿意为此付出辛劳。” “今天晚上你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和小陈谈过。她愿意把自己交托给你,愿意把未来的幸福寄托在你身上,你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我是给你机会。如果你仍然抱着侥幸的想法,拒绝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明天局里通知一下,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我……我……”单文飞的嘴唇在发抖,他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邢乐完全不明白虎平涛究竟想干什么,但她知道这样做必然有其意义,也就保持沉默,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对面。 陈晓红又气又急,狠狠在单文飞胳膊上拧了几下:“说啊!你到是说啊!你背着我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单文飞整个人都在哆嗦。 如果此刻陈晓红不在身边,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虽然有畏惧感,可他毕竟年轻,法律意识没那么强,。简单来说,就是侥幸大于理智。 然而现在他是真的怕了。像陈晓红这么好的女孩可不多见,对自己也很好,宁愿跟家里闹翻也要与自己结婚。更难得的是不虚荣,精打细算一起攒钱买房……如果因为这次的事跟自己闹翻,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恨虎平涛,也惧怕虎平涛。 “说”与“不说”两种念头在脑子里疯狂交战,谁也无法占上风。 见状,虎平涛越发确认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房间里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单文飞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脸色发白,恐惧心理越发强烈。 虎平涛仔细捕捉着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尤其是肩膀的颤抖幅度。 他看似不经意地说:“小单,你蛮年轻的,怎么脑子就开始变糊涂了,记性也不好……呵呵,我提醒你一下吧:你那天在路上撞了个人。” 话一出口,仿佛重磅炸弹在单文飞脑海里轰然爆开,震得整个人面无血色,身体也如同遭到电击,猛然弹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单文飞的问题完全是条件反射。 虎平涛内心充满了惊喜,这可不是随便一试,而是顺应着慎重思考的结果。他控制着情绪,脸上处变不惊,语气夹杂着淡淡的讥讽:“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现在到处都有监控,只要查下案发当天的记录,一切都能明明白白。” 停顿了一下,他加重语气道:“当时过往的行人很多,有人看见了。当时觉得没什么,后来打电话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