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加上恐惧……呵呵,这一切就发生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难道真有这么巧吗?” “一件事,可能是巧合。比如王浩坤和孟辉刚走到巷口,就遇到了张立根。” “两件事,也有可能是巧合。比如张立根跑进麻将馆喊话的时候,郑千山刚好糊牌。” “第三个巧合,就是郑千山糊的那把牌,刚好是清一色。” “这一切,难道你们没觉得其中有古怪吗?” 李建斌听得后背上冷汗淋漓,他瞪大眼睛看着虎平涛,难以置信地问:“小虎,这……这是预谋杀人?” 虎平涛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这么多的巧合。而且这案子的各个环节契合点实在太多了,如果不是事先制定了计划,无法做到如此完美。” 廖秋眼中同时闪过惊讶和欣赏的目光。他思考片刻,问:“小虎,你刚才说,这个案子不止一个细节。除了郑千山最后的这把牌,你还发现了什么?” 虎平涛回答:“我觉得张立根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郑千山。这很明确,从他的笔录里也能感受到这一点。他与郑千山之间的仇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公开的,只要在三山村里随便一问就知道,所以没必要隐瞒。” “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通过“吓唬”的手段把人活活吓死。虽然国内外都有惊吓致死的案例,但实际操作下来,可能会把人吓病、吓疯,甚至吓得精神失常导致瘫痪……可如果真正想要把人吓死,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虽然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和线索不多,但基本上可以确定,张立根想要郑千山死,这念头是无比的强烈。” “于是问题来了————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确保喊出“警察来了”那句话的同时,郑千山必定死亡?” “下毒?” “这不太可能。张立根是个农民,文化程度不高,也没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他对药理和化学方面一概不知,何况中毒发作这种事情不可控。如果真要以下毒的方式对郑千山进行报复,他早就这么干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暴力杀人就更不可能,否则张立根也不会想到借助警察的名义,恐吓郑千山。” 廖秋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与张立根同谋?” 虎平涛点点头:“否则就无法解释郑千山为什么能拿到清一色的牌,而且还是在如此准确的时间点。” 陈信宏皱起眉头问:“怎么拿牌这种事情还可以控制?” 虎平涛笑道:“陈哥你平时不玩麻将,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也很正常。现在都用智能麻将桌,机器自动码牌。说穿了就是芯片控制,按照特定的程序运转。这玩意儿可以遥控,无论你想要好牌还是差牌,只要按下遥控器,五米之内就能操纵。别说是清一色了,就算每把拿起来都是天糊也没问题。” 廖秋在旁边插话:“是啊!按照弯弯的打法,天糊一百番,最高。” 虎平涛继续道:“如果没有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的配合,张立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单凭一句话就把郑千山吓死。由此判断,这三个家伙肯定有问题。” “第三个疑点:郑千山的真正死因。” “我觉得惊吓只是其中一部分,但不是主因。人老了,身体各方面机能随之衰退,慢性病频发,尤其是心脏病和高血压。很多老人外出都要随身携带各种药物。比如速效救心丸和降压药,必须按时服用。” “集中精力做某件事的时候,人脑会出现选择性遗忘。比如玩得高兴了就忘记按时吃药。现在郑千山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有些事情我无法确定。可他这个年龄的老人有很多是心脏病患者,假设郑千山也是,那么他在今天上午打麻将的过程中,极有可能因为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三个人有意识的阻碍,使他没有按时服药。” 听到这里,陈信宏不由得发出惊呼:“如果真是这样,这案子的性质就变了。” 虎平涛面色沉稳,他想到的还不止这些:“如果,涉案者不仅仅是王庆国、杨达富、陶兴正,在合理性范围内继续扩大,比如郑千山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妻子何玉仙。” 李建斌满头雾水:“小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