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平时几乎没吵过架。 关起门来,很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 “后来呢?”虎平涛继续问。 “后来……新霞往娘家跑的次数就多了。”龚父道:“我们都劝她,既然结了婚,遇到事情就跟小廖好好商量。我不知道这些话她究竟听没听进去,后来还是回去了,好像也没再继续吵。” 继续问了一阵,没有更多的收获。 虎平涛收起纸笔,给龚父留了个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您想起什么情况就打给我。” 龚父接过号码,道谢,?然后压低声音问:“警官,我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很多死者家属都会这么问。 虎平涛认真地说:“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应该是意外落水所导致。” 龚父一听,?眼圈顿时红了:“没人对她动过手?” 虎平涛实话实说:“您应该看过尸检报告,这方面没有问题。” 龚父唉声叹气,满脸都是不理解的表情:“大晚上的,她去湿地公园干什么啊?” 这也是虎平涛心中的疑问。 …… 回到所里,周昌浩已经到了。 虎平涛没顾得上吃饭,连忙从他那里要了打印后的通话记录,逐条对照细细检视。 “你那边查过张浩这个人吗?”他头也不抬地问。 “查了。”周昌浩回答:“张浩在省城这边有租房记录。估计是来这边打工的。” 虎平涛从公文包里拿出龚父的笔录,递给周昌浩:“咱们交换了看看……嗯,有张浩的照片吗?” 周昌浩点点头:“有。他去年在牛街那边租房子,按照规定,租房户必须上传租户的证件信息。电脑里一查所有资料都有。” 说着,他递过来两张纸:一张是张浩的身份证复印件,另一张是张浩的照片。 这是一個面貌精悍的中年男子。 虎平涛拿着照片端详许久,转身对周昌浩说:“这样,你去把小米叫来。” 他指的是米秋楠。 周昌浩愣了一下:“小米?她是管电脑的,叫她干什么??” 虎平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别唧唧歪歪。” 几分钟后,米秋楠走进办公室。 “头儿,您找我?” 虎平涛抬手指了一下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他详细梳理了一遍案情,?介绍目前掌握的情况,?尤其是龚新霞的死因和湿地公园。说完这一切,他注视着米秋楠,问:“你帮我做个分析:如果换了你是死者,在那个时间段,与张浩打电话会说些什么?还有,死者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去湿地公园?” 米秋楠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这案子我一直没参与啊!头儿你干嘛要想到问我?” 虎平涛平静地说:“有些事情必须站在女性的角度才能理解。你做个代入,与龚新霞做个换位,认真的思考一下。” 这案子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头疼。 主要是“意外溺亡”和“他杀”两种概念一直在虎平涛脑海里冲撞。他有种感觉,龚新霞应该不是意外死亡,然而目前所有的证据却表明她是意外落水。 换个角度看问题,换个人对案情进行分析,或许会有特殊发现。 米秋楠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大晚上的,又冷又黑,还得跑到公园里……头儿,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我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好不好。” 虎平涛淡淡地说:“你现在必须换位思考。在那样的特殊时间段,急急忙忙赶到湿地公园那种偏僻的地方,肯定是为了见某个重要的人,要不就是为了某种重要的物品,重要的事情……我从男性的角度已经思考过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 米秋楠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就因为我是女的?” 虎平涛缓缓点了下头,鼓励道:“女性视角跟男性不一样,每个人的逻辑思维也有区别。放心大胆地的说吧!就算说错了也没什么。” 米秋楠笑道:“那我就说了啊!要是说错了头儿您可别怪我。我觉得吧,龚新霞在案发当晚跑去湿地公园那种地方,会不会……是为了见某个人?” 周昌浩在旁边听着,他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这算什么分析啊!我从电信局那边弄到了龚新霞的电话记录。当天晚上她接到一个名叫“张浩”的男人电话,然后就骑着电动车出去了。要说去公园里见什么人,肯定是这个张浩。” 虎平涛抬起头,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你别打岔。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