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五个点的居间费,他反悔了?” 张荣强点点头。 虎平涛又问:“那他后来给你多少?” 张荣强竖起右手食指:“一个点。” 虎平涛继续问:“我之前听你说过,工程总造价好像是九百万。这一个点,就是九万块钱?” 张荣强叹了口气:“连这九万块他都不愿意给,说什么总造价跟实际做下来有出入,但他可以控制成本,确保我这个点尽可能往高处来定。一句话,至少不会低于八万。” 龙旭在旁边听着直摇头:“啧啧啧啧,这都什么事儿啊!九百万的工程,才给八万块的好处费,这也太抠门了。” 张荣强更重道:“不是好处费,是居间费,也就是俗称的介绍费,或者中介费。这是两码事。” 龙旭笑道:“反正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如果换了是我给朋友介绍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再怎么着也得落个二、三十万吧!呵呵……八万块……还真开的了这个口。” 听到这话,包劲松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张荣强继续道:“包老板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卸磨杀驴。他觉得跟甲方自建的关系已经很熟了,以后不会再用到我。至于居间费这种事情……五个点,五九四十五,加上税费什么的,加起来得有五十万左右。这笔开支在他看来纯粹就是白给的,所以一个点八万或者八万多的辛苦费,已经很对得起我了。” 龙旭一直摇头:“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虎平涛看着张荣强,同情地问:“所以你就把事情给搅黄了?” “必须的啊!”张荣强此时火气也冲了上来,音量不由自主拔高:“跟甲方那边是我的关系好不好?要是没有我,他老包能认识孙总,能进得去甲方的圈子?估计老包当时觉得工程已经板上钉钉,没得变化了,所以他过河拆桥。” “您是不知道,他当时在电话里那种说话口气简直傲慢透顶。感觉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说什么这个点是看在我前前后后帮忙的份上才给的,还让我要懂得做人。我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我愿意接受就施舍给我这点儿钱,要不愿意了连这点儿好处都没有,他姓包的一脚把我踢开,直接跟甲方去谈。” 说着,张荣强抬手指着包劲松:“姓包的,你别以为手底下有一帮工人就能到处拉活儿干。你今天上门是想收拾我是吧?现在警察就在这儿,你自己说说,当时你在电话里是不是这么说的?” 包劲松满面怒容,大量的血往上涌,整张脸如同着了火。他想也不想就冲着张荣强张口骂道:“你踏马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才打了几个电话就想要那么多钱,凭什么啊?” “五个点就是四十多万,我这边还得帮你出税费,你狗1日1的算盘打得太精了。” “九百万的工程,我这边能有多少利润。算下来你的居间费就要占一半,凭什么啊?” 张荣强不慌不忙地解释:“工程圈子里就这规矩。你要不认识我,要没我帮忙,甲方谁会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工程这种事情说有就有?美得你!” 他随即转向虎平涛,言语略有缓和,没之前那么激烈:“那天挂了电话,我是彻底被惹怒了。就他这态度……我前前后后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他却压根儿不觉得我有任何付出,还吝啬到极点。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做出一我做十五,看谁玩得过谁。” “我给孙总打了个电话,中午约吃饭。孙哥带着甲方一帮人来了,我在饭桌上就把事情摆开了讲。孙哥当时就笑话我,说我看人不准,竟然连这种土包子的忙都要帮。我说是我眼拙,以后绝不再犯。孙哥也是看在我家老爷子的面上,问我打算怎么处理?” “我说姓包的算得太精了,而且不是肯吃亏的主儿。就算他手底下有人,也有材料渠道,可这种人满脑子都是算计,到时候如果工程质量出了问题,事情就严重了。” “还有,姓包的今天能把我这个中间人一脚踢开,以后对孙哥也肯定如此对待。做工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也不是一桩两桩。他现在能赖掉我的居间费,以后就能避开孙哥直接找到上面的人,反客为主。” 听到这里,处于爆发边缘的包劲松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张荣强连爆粗口:“草拟嘛的,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孙子在里面搞鬼。” 这话虎平涛听着也有些着恼。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包劲松:“你说话客气点儿,我这边开着执法记录仪全程拍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带回派出所处理。” 包劲松属于那种在外面闯荡惯了,也蛮横惯了的人。他当即把眼睛一瞪:“屁大点儿事情,就算你是警察又能把我怎么样?” 虎平涛也没生气,澹澹地说:“行啊!反正我们有录像有证据,你要不信邪就继续。我保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