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的深夜。 她趴在床上,和踩在她枕头上的布偶玩着简单的游戏。 玩法是,让兔子布偶追着一颗用绳子绑住的小球,绕着圈跑。 和用四隻脚跑跳的兔子不同,它是用两隻脚站立。 而且灵巧的动作相当生动活泼,不会因为是布偶就显得笨拙、反应迟钝。 藏在其中的东西有一定的重量。 这让她缝进不少红色的丝线来维持它现在的状态。 正当她准备转下一圈时,窗外传来的声音让兔子迅速地退到她的手边。 它警戒的状态像个称职的守卫。 或许是有人在附近做些不寻常的事。 她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无论哪一种,闹得越严重,被其他人发现的机率越高。 但她想放着不管却又怕被袭击。 于是她带上它,谨慎地打开房门。 一打开门,她就蹲了下去,只露出一隻眼睛,从门缝窥探门外的状况。 走廊亮着灯,空无一人。 阳台。 路上经过其他人的房间,十分安静,她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只打算在危及的情况下出手。 所以披在身上的毯子主要是用来保暖,附带蒙住对方眼睛的作用。 之前多缝了钮扣,松手也不会滑掉,正好能让她空出惯用手。 既然动静是从阳台传出来的,那就代表对方可能才刚闯入。 或是已经达成目的,正要逃走。 她做好心理准备,悄悄地从墙后窥视阳台的情形。 (要是偷的是买食材的钱就惨了。) 「你...为什么要躲在那里?」 不是她认不出来的声音。 她心虚地从墙后走出来,正要说自己为什么躲起来就看到他被绳子绑着。 让她联想到强盗偷完东西之后还不解开绳子的情景。 不,有两个不容易绑的,再加上一个指挥,要出事也不容易。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到现在都被绳子绑着。 她感觉这件事的真相比她猜想的更简单,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其他人呢?有没有东西被偷?」 「没有发生什么事...」 看着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才问这个问题的表情,她也很困惑。 「你被绑成那样,是你自己弄的?」 「嗯...最近突然想到被绑起来会不会痛呢...就一直想,果然应该要实际尝试一次。」 他一副陶醉其中,为其所困的样子。 「被绳子绑住...用力挣脱的时候,原本的伤会痛...新的伤口还被一起勒着。」 呈现对比的,是她感到为难的表情。 (为什么不在白天这么做?) 半夜,在通风的阳台,附近没有能帮自己解开绳子的人。 一个没弄好就会整晚都困在这里。 她光是想像就开始隐约地发抖。 「可是在该睡觉的时间跑来外面,你也会冷吧。」 她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他努力绑好却绑得不太顺利的结。 找到缠住的地方后,她把手里的兔子放到肩上。 两手并用,不到叁分鐘就全解开了,没有花太多时间思考解法。 最难的地方是他绑得太紧的部分,得多出点力才能解开。 「你很擅长解开绳子呢...换成把东西绑起来,也能绑得很好吗?」 「用在布偶上面的也算的话。」 她搓着出力后泛红的指尖。 想起把缎带放在手边,翻着书页,选好目标的自己。 在桌子前对照书上的图片,练习绑出没尝试过的缎带花。 熟练后就是拿下一本书,期待绑出更好看的结。 (他突然提到这个,该不会是...) 「...嗯,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绑起来。」 「才刚解开而已,又要绑回去啊?」 绳子摩擦皮肤所造成的伤并不是那种一时之间就能產生的伤口。 缓慢地磨破肌肤不是那么地痛。 他想,说不定她会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