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圈。 可她还想着自己没有立场那么做时,他就先付诸行动了。 灵巧的舌尖避开发圈,滑过了手腕。 哪怕她的语气平淡如水,他同样感到了不悦,像在为擅自离巢的幼猫舔舐凌乱的毛皮。 收起尖爪,叼住后颈就往猫窝里塞,不纵容着贸然闯进倾盆大雨的行为。 令神经发麻的刺痛、被舔掉的每滴血都并非无意义的惩罚,让她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却表现得十分专注。 「你和你的家人流着相似的血...就算你不相信和我之间的联系,也还是有这样的牵绊能依靠。」 「...不要把我丢回去交给寺。」 因此她忽然精神低落,反应出天生的畏惧是他预想不到的。 「我不想让寺看到我没路能走。」 不愿亏欠也不愿被捨弃,能预想到自愿的遍体鳞伤被当作他人犯下的错误和将她缠绕到窒息的安抚。 恐惧亲人之间的失去距离感,不清楚过往却好像背叛了谁,渴望哪一方的亲近都注定得不到另一方的圆满。 他看着她理智夹杂疯狂,被遮挡的双眼闪过一抹波光流转的艳红,听不清那藏在唇缝之间的含糊音节。 宛如盘踞礁石低唱无声哀歌的海妖,默念他的名字,直到跃入海面离去的那一刻才让他回归清醒的现实。 他想,自己也是不正常的吧。 所以不会想着要把她变得正常一点,而是跟上她收拾碗盘的步调。 「等收好这些再看要不要继续说。」 陶瓷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散去忧伤,好似并无异常。 是他的一厢情愿也好,希望她停下来短暂注视伤口时是在掛念她的家人。 即使他有那么一点地期待能够胜过将外人排除在外的血缘。 就算他是因为过多地佔据她的时间而企图透过这样的平衡来降低罪恶感。 走到厨房的水槽边,她绑上了头发。 处于身在镜头之外的那般简单自在,放缓脚步站到他的身旁。 率先放下一个餐盘,将其馀的碗盘给全都堆叠上去,只留另一个餐盘靠着水槽内侧的边缘。 由他清洗再交给她擦乾,无需商量,各自站定就自然而然地做起事来。 偶尔她会悄悄仰望他的侧脸,安静地沉思,为沉淀的思绪涂抹并无意义却柔和的空白。 然后觉得不够浓烈,在想这个人怎么不再多给点反应。 搞不懂他是默认接受了,还是就止步在界线内停着不动。 直到洗完了最后一个盘子,她都没个能说服自己的结论。 看着他的背影在厨房里面来来去去,收拾桌面和地板上可能没被清理到的脏污、残渣。 她的眼珠也跟着往左右飘,很佩服他的动作勤快跟打扫后的乾净程度。 只是她呆站在那,坐或站都没事做,就想到了他泡完咖啡能剩多少豆子。 于是,趁着他还没忙完,她先蹲到了收纳茶叶、果乾的柜子前,打开柜门拿出一包纸袋看看所剩的量。 「嗯...」 粗略估算的话,大概只少了能泡两、叁杯的量,还不急着买新的。 老实说,最近生活的情况太稳定,她已经快放任自己成癮了。 以她的认知来说,戒一次要花一週,不用去担心“临时”缺货带来的戒断就能不顾虑地喝。 (真的是不需要顾虑了吗?) 她关上柜门,却依旧蹲在那不离开,像火焰燃尽后的浓雾里只空留灰烬。 要发散思维想点好事,顶多就想得到他灰色的眼睛,睫毛是点缀在灰白色彩之中的一抹微蓝的墨绿。 适合清澄的淡蓝,也适合墨水的黑。 用温吞保守的步调来大口啃噬掉她的漫无目的,几乎垄断她情感的去向。 当他结束短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