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她的反应,她也不是很有兴趣。 以满分十分的话,恐怕在四分吧。 但就在我以为话题会不上不下地结束时,她语气随意地对着前方轻声喊了一下。 「知道吗?那边的。」 「嗯,我知道。」 末出乎意料地给出了回应(从沙发的后方),至于是一开始就待在那,或是迅速移动到了方便彼此对话的距离,实在不得而知。 然后就来到开头的场面。 解释了许多对魔族和人类都并非常识的内容后,末的建议是: 「我觉得不该这么玩。」 「有什么关係嘛,我们又不像那群只知道拿锤子往对方身上砸的傢伙。」 「当然不是我们,会这么做的只有你吧。要是你当时有在场,谁知道情况会不会更乱。」 「嗯,我非常同意。」 她可不想看到一个大锤子直接往梓的头上砸,同样也不想拿他的身体来装别人的灵魂。 至于自己的身体,交给谁用都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但在场敢跟她亲密到真的惹梓生气的人大概不存在吧。 查过佔有欲这个词的精确定义,她如今能稍微体会到那是多么美好的危险词汇了。 该说是管控吗?容许并纵容一部分被她握在掌心里的火苗窜出指缝有时会是种新奇的体验。 当然,让这团火延烧到四周可不是她所乐见的,不然火被冷水给熄灭了就更难热起来了。 而最需要控管的人品有一半不可信任的某人,才最得留意到底会往哪跑。 为了公平起见,这场游戏的先决条件就是不可控的交换对象,随机挑选、遗忘起因、两天为限。 她不是非得要玩,所以正在犹豫代替某人过对方的私生活究竟够不够值得,而且考虑两天不洗澡,总觉得会说不过去... 至于一旁跟着思考到时会是什么情况的梓,主要是不愿意她的身体被借用一整天,不能吸血反倒是其次。 可是难得有交换身体的机会,如果能实际体会她一天之中的生活需求,说不定能更了解她。 然而望向满脸期待的皓、被拖下水参加游戏的悠真,他还是会反覆纠结在自己的信任和不信任。 再说,让这些游戏条件成立的毕竟是疑似和她有所恩怨,至今没透露多少资讯还立场不明的...天使? 看出他们的疑虑,迟迟没等到答覆的末提出: 「我提醒一下,要立刻尝试的话,会是从今晚入睡后开始,然后在第二天晚上结束。」 「如果有必要即时退出或中途没意愿全程参与,我会尽快调换回来。」 秉持探究人魔心理变化的好奇心与实验精神,以及自身对于男女界线同样不甚在意。 末想得并不多,且早有偏袒的跡象,遗忘起因在表面上能更有利于游戏的趣味及意外性。 但最多的还是能在所处的立场上隐瞒他的非中立,因为所谓的随机并不是抽籤决定。 于是唯一的共识:得瞒着琉辉。 谁能想到背后的原因仅仅是出自于对某部老套的电影所发生的联想呢? 短暂的梦境之中,看不清笼罩了整片白茫茫的穹顶的无数的枝条究竟延伸到何处。 细碎的叶片飘落、纤长的树枝发芽,轮廓漆黑,无从辨认岁月的痕跡。 晶莹剔透的果实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偶尔如玻璃般显现过往的记忆。 大颗的像灯泡,小颗的像水滴,丝线盘绕各处,如水墨画里的几抹艳红,描绘矛盾的突兀和谐。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她床上。 明明记得昨晚是睡在自己房间里的,因为昨天...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他对昨晚某些片段的记忆失去印象,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像酒醉后的断片却没了头痛晕眩,他努力地想拼凑出断了线的记忆。 真的只有简单的洗澡上床睡觉就结束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吗? 然后最奇怪的是,在她房间睡着,身边却空荡荡的,这实在很不对劲。 还有腿上的凉意、皮肤直接碰到被子的触感,全都异常地陌生。 他抱持着许多疑问,用着比以往更轻盈的起身动作,坐在床上不停地怀疑是不是自己正在做梦。 可动的双手、披散的洁白长发、胸前隐约的束缚感,这过于真实的一切令他吃惊错愕。 「...我变成了这样...她该怎么办?」 从嘴里发出少女柔缓的声音,他没换自称、没换用词,简略随意的男性日常用语竟然还勉强能套用在她身上。 除了变得迟钝的感官和失去的吸血欲望,感受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