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零犹豫了一瞬,“还是不要让班长知道比较好。” 诸伏景光也说:“班长和娜塔莉都快结婚了,还是不要让他为我们操心了。” 他们原本连松田阵平都不想告诉的,现在……伊达航和组织半点关系都没有,调查也只是帮松田阵平而已,还是不要把他牵连进来了。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也对,班长都已经快结婚了。那个组织按照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说的危险程度,他们也就算了,班长还有娜塔莉还是不要冒险了。 三个人达成了共识。 诸伏景光笑着说:“班长知道肯定要教训我们了。” “现在会被教训的只有我吧。”松田阵平说。现在班长又找不到这两个人。 降谷零开玩笑道:“那就交给你了,松田警官。”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并肩而行,逐渐走出松田阵平的视线。 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一眼松田阵平已经关上的房门,忍下了一声叹息,“zero,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别担心,hiro。”降谷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幼驯染,给了他一个笑容,“松田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诸伏景光用带着笑意的无奈嗓音说:“是萩原的话,松田不是一直很好搞定吗?” “松田说得有道理。”降谷零背对着诸伏景光在前面下楼,“松田是最了解萩原的人,如果芝华士想要利用他,他不会上当的。相反,现在没有记忆的萩原可不一定有这么了解松田。” 他站在楼梯上,抬头朝着诸伏景光露出自信的笑,“hiro,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诸伏景光的心踏实下来,也露出笑容,“恩。” 送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后,松田阵平关上了自家的房门。 随着房门被关紧,房间中的氛围立刻安静下来。松田阵平坐回原位,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的三个茶杯。 胸膛中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让松田阵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和时间的流动。他靠在沙发里,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三个茶杯上,那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今天确实来过的证明。 石破天惊的秘密在短短几小时里一个接着一个砸下来,让松田阵平应接不暇。 现在他终于有时间静静地消化这些事实了。 hagi还活着。 hagi失忆了。 hagi成为了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 庆幸、欢喜、愤怒……正面的和负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松田阵平的心在炙热和寒冷中拉扯。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终,对伤害萩原研二的犯人的痛恨被萩原研二还活着的快乐击垮。 这不意味着松田阵平的愤怒和痛恨有一星半点地减少,只是暂时、暂时,在此时此刻,他更希望品味萩原研二还活着的欢愉。 温暖和幸福从心口处慢慢地流淌出来,那股暖流随着心脏的跳动流经全身,找到一个小小的缺口后流淌而出。 松田阵平抬起手轻轻放在眼睛上,手指指尖和手腕处感受到一点湿润。 白皙的脖颈上喉结的滚动格外明显,轻轻地抽气声在寂静的房间中也同样如此。 半晌后,终于从激动中回神的松田阵平垂下了手,眼尾泛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一杯已经凉透了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