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柳道长让道友在京城打听天虚道人,无意之中却听说了胡伟的消息。 胡伟,如今自称是胡大仙人。这三年来,主要在东北活动,偶有到京城走动,却与天虚道人交好。 上次天虚道人败走之后,回了京城,一直避门不出,据说是生病了。但他身边照顾的弟子传出些不太确切的消息,说他可能是被阴司力量所伤,所以如今也不敢露面。 但是,天虚道人回京第二日,这个胡大仙人就从东北赶到了京城,去见了天虚道人。 再之后,胡伟就出现在了益都。 柳道长大概说了一下自己了解的情况。 霍一宁静静地听完,好一阵没说话。柳道长以为他是担心,便安慰道:“霍先生不用担心,一会儿我替你再画个符,只要贴身带着,便不会发生之前的事。” 霍一宁摇摇头,“柳道长我倒不是怕这个。”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掌心,然后又问:“柳道长,那晚在陈家,你与天虚道人交手的时候,可还有其他人相助?” 柳道长顿时愣神,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哪里说漏嘴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有什么漏洞。 “霍先生,那天晚上就我一人。”既然想不起来,那只能死撑。再说了,他这话也没错,秦九是鬼,莫愁当时也不算人,可不就是只有他一人嘛。 “柳道长,你有事瞒着我。”霍一宁很笃定,“那晚,莫大人也在,是不是?” 柳道长想反驳来着,但却张不开嘴。毕竟是霍家供养着他,但这事,他又答应了莫愁不能说。现在,有点两难了。 “她又受伤了,是不是?”霍一宁追问。 柳道长无法回答。 “伤得很重?......难怪,难怪她在阴司请了假。我当时就有点纳闷,只是伤了手臂,不至于会让她请假,她到底还伤了哪里?” 霍一宁想到莫愁本来就有伤,又为了替他报仇,再伤上加伤,而自己全然不知,心里又是难受又是酸楚。 他见柳道长一脸为难,但就是不说话,大概也猜到肯定是莫愁叮嘱了柳道长不说的。 于是,他又道:“柳道长,你要不跟我说,我现在就下山去花店找她,直接扒了她的衣服看看,到底伤在哪里。” 花店? 扒衣服? 柳道长听着这话不对,试探着问道:“霍先生知道......” “知道!”霍一宁打断了他的话,“她是生判官。所以,赶紧说,不然,我真会直接去花店找她。” 柳道长叹了口气,“我原是答应了莫大人,不跟你说的,她也是不想你替她担心。至于生判官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柳道长见如今也没有什么可瞒的了,只得把那晚的事和盘托出。 霍一宁夜里躺在江以沫曾经住过的厢房床上,想着她曾经在这屋子里养伤,想着她割肉疗伤的痛苦,整个心脏都像是被人撕得四分五裂,疼到不行。 割肉疗伤,那得多痛,却对他只字未提。 那个傻丫头,怎么就那么傻呢。 玉皇观的夜静悄悄的,虫子在窗外鸣叫,欢快地唱着小夜曲,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上回,他拿下来让苏锦彻底检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来,也让柳道长看过,也没发现特别之处。至于为什么这手表能在梦境里发出刺眼的光,变成一把能斩杀怪物的镭射剑,没人说得清楚。 今天晚上,也多亏了这表。虽然没有能像梦境里那样变成镭射剑,但怪物却触碰不得。 在他看着手表有点走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苏锦,说!” “我把医院楼道的视频翻了一遍,几个与你擦肩而过的人都查了,都没有任何问题。没有被鬼附身,也与你不相识,更没有被法术操纵的痕迹。你现在能不能回想起来一点,那个人的长相?” 霍一宁抓了抓头发,对于那个人好像真的没有印象。但他清楚的记得,是有人撞了他一下,他好像觉得还有点疼......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现在倒不觉得疼,但当时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苏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撞了我一下,我的肩膀当时有点疼,但现在没力气......” “我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