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许廷泽从衣服后面探出头来,完全不顾顾朗在场,俯身仔细地帮齐悦把外套穿好,又捧起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齐悦失神的双眼好一会儿才聚焦在许廷泽的脸上,他摇摇头,礼貌地避开了许廷泽的手。 “悦悦,过来。”这次顾朗的声音低沉了些,齐悦感受得到语气中隐约的怒意。 可是齐悦依旧没有收拾好心情面对顾朗,他刻意忽略了几乎灼伤背部的注视,向许廷泽道谢。 许廷泽皱着眉头,“你的状态很差,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齐悦下意识拒绝,他侧侧身,小声解释,“有人在等我。” 许廷泽略过齐悦,向后看去,与顾朗短暂地对视后,问:“他是谁?你朋友?” “我的……alpha。” 短短几个字,齐悦说出口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即使注意到了顾朗眼中的敌视,许廷泽也没有放开齐悦,反而故意俯身靠近齐悦,把错误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我一直在国外,不知道你已经、已经结婚了,今晚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的丈夫和崔家的小公子是……真的对不起!” 许廷泽隐去了那个难听的词语,看到齐悦虚弱得随时要倒下的模样,他伸手搀扶住齐悦的手臂,几乎将齐悦整个人拢入了怀中。 酒意被风吹燃,齐悦脚下发飘,他借许廷泽的手臂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周围安静的可怕,齐悦甚至以为顾朗目睹自己“出轨”的场景,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也好,齐悦淡淡地笑了,这样千疮百孔,满是欺骗质疑的婚姻,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对顾朗的感情,在这段婚姻里,也是最多余,最可笑的。 “我没事了许先生。”齐悦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向后几步与许廷泽拉开了半米的距离,声音恢复了最初的礼貌,“谢谢你为我送来外套。今晚很抱歉,是我耍小脾气破坏了你的接风宴。”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许廷泽抬手摸了摸齐悦柔软的头发,被齐悦躲开后,叹了口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其实我这么多年……” 许廷泽的话被打火机的声音打断,熟悉的香烟味随风涌进齐悦的鼻腔,苦涩的信息素不断向他袭来,不断挑衅着齐悦敏感的神经。 虽然他的腺体对信息素并没有多大反应,但他却对顾朗毫无抵抗力。 齐悦的心脏跳得飞快,他的身后再次传来顾朗淡漠的呼唤。 “齐悦,到我身边来。” 顾朗叫了齐悦全名,换了措辞,更严肃,也更陌生。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