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愿意。” 这一句承诺竟比婚礼时的宣誓还要沉重。 两人又在露台待了一会儿才下去,管家说姑姑有事情离开了,齐悦陪母亲又看了会儿老照片,顾朗站在一旁帮两人整理。 母亲看到齐悦微红的眼眶和裤子上的灰尘,欲言又止,还是顾朗出来打圆场,说齐悦摸黑上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摔哭了。 “你呀,从小就娇气,跟瓷娃娃似的。”容卿无奈地笑道。 齐悦不满地瞪了顾朗一眼,小声反驳:“我才没哭……” “对对对你没哭,”顾朗故意敷衍道,“我哭的行了吧,是我心疼你才哭的。” 听这两人拌嘴,容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齐悦瞥见顾朗揶揄的笑,用手肘怼了一下他,没好气的让他闭嘴。 有容卿在,顾朗这下笑得更加光明正大,齐悦涨红了脸。 快结束时,容卿让顾朗去给自己倒杯水,看着整理好的照片,她忽然笑着感叹,“真好……” 齐悦回头看她,茫然地问:“什么真好?” 齐悦和顾朗心无芥蒂的开玩笑和聊天是原来从没有过的场景。 “你们两个这样,真好。”容卿捏捏齐悦的脸颊,没有将心思挑明。 告别母亲,两人正准备离开,齐悦被母亲叫住,她再出现在两人面前时,怀里抱了一束鲜花。 “听张姨说你们家里太单调了,你每天下班后就窝在书房和卧室,没有时间买花,妈妈送你一些,带回去插进花瓶就行,张姨会帮你们每天换水的。”容卿说着把花塞进齐悦怀里。 齐悦接过,跟她道谢后拥抱了一些,随后依依不舍地告别。 抱着花束坐进副驾驶,顾朗发动了汽车,一路上齐悦总看到顾朗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按压鼻子一侧,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让他很烦躁。 但齐悦没有感觉到他情绪的不悦,于是小心地问:“顾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信号灯变红,顾朗才转头向齐悦,目光落在那束花上面,“能不能把花放到后面?” 齐悦眨眨眼睛,看到顾朗那侧微微落下的车窗,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转身把花放到了后排,并且随手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窗。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对这个过敏。”齐悦愧疚地道歉。 冷风呼的一声灌进车内,顾朗的呼吸这才顺畅了一些,他剧烈地咳了几声,粗重的呼吸声听得齐悦心皱成了一团。 重新发动汽车,顾朗升起了前后排的隔档,才关了车窗。 “冷不冷?”顾朗为齐悦拉了拉围巾,声音低沉了很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