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雨大队里的传言是越传越夸张,可是又十分合理,因此社员和知青们都相信了。 还有一些好奇的社员和知青,悄悄地遛到王家安和陆娟这边看热闹,尤其是那些没见过陆珩和月眠的。 等看到了陆衡和月眠的模样和气派,哪怕原先不相信村里传言的这下都信了。 陆珩月眠正在和王家安陆娟聊着,就瞧见山洞前方有不少知情社员过来,王家安和陆娟都认得他们,便同他们打招呼。 有几个脸皮厚的社员就凑过来了。 也不管他们以前对王家安和陆娟是什么态度,现在都在套近乎。 “王老师,陆老师,听你们外甥女说她也要当工人啊,她不是农村户口吗?哪怕嫁到城里也不能转城镇户口的吧,怎么做工人呢?”有社员问。 “因为她会考文凭啊,现在城里比以前宽松多了,考上中专还是可以进工厂的。你们没有发现最近这几年下乡的知青和以前比较少了很多了吗?”陆珩虽然也是今天才知道月眠打算做工人,但还是帮月眠解释了。 知青社员们想了想,确实是。 下乡人数最多的就是“老三届”,那是最苦的三届,老三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下乡了。 到了后来,能留在城里的中学生、知识分子就多了,下乡的人也就少了。 不过他们还是觉得农村户口能去考文文凭做工人还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此他们都觉得肯定是以前他们得罪了王家安和陆娟,所以现在陆珩和月眠才不愿意和他们说实话的。 想到这里社员们也没有脸再待下去了,于是就纷纷道别回去。 王家安和陆娟都感受到了社员们态度的变化。 他们下乡这些年,日子是真的苦,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了啊。 心里不由得对月眠更放心了。 王家安红着眼,不住地拍陆珩的肩膀。 “眠眠出嫁前总念叨着说等她进了城,有机会就帮我们平反,改变我们这边的生活。 不用啦,不用啦,你们过得好以后我们的日子肯定也会过得好,不用为我们操心的。” “其实我也挺喜欢在乡下做老师的。”陆娟笑了笑。 “不管现在知识分子有多么不值钱,也不管上头怎么说知识越多越反·动,怎么不让孩子们好好学习,我都不会这么想。 看着山里的孩子变得有知识有文化,把外面的世界告诉孩子们,给他们增长见识,我真的很高兴。”陆娟脸上露出几丝神圣的神色。 她是真的很喜欢教育事业,是真的,对山里的孩子很用心的。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方天明一家就过来了。 一家四口只有赵秋红的脸色不太好,其他三人都十分开心,尤其是薛雪娟。 看样子赵秋红并没有开始质问薛雪娟,也许是想让方天明先好好吃一个午饭吧。 “今天中午真是麻烦王老师和陆老师了,你们外甥女来看你们,我们还过来给你们添麻烦呢。”薛雪娟很抱歉地说。 陆娟和王家安也不知道方家的事情,见到有人过来,知道是月眠陆珩的邻居就很热情。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以后我们家眠眠在城里也得靠你们这些邻居关照,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呀。来,都过来吧,现在也可以做午饭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