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做得对。而且你还能做更多。” “做……更多?”张星官喃喃着。 对方循循善诱:“张卿,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千年将近,岁星网越发不稳。它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两个五曜星官……以前是够了,可现在未必。” “果然不够么!”张星官惊呼出声,“臣,臣也担心,可……那陛下,臣应该怎么做,还望陛下明示!” 那声音沉默片刻,庄严开口:“张卿,你是否愿意为了朕,为了先祖承诺的使命,为了大局,为了天下苍生,不惜一切手段?” “臣……臣愿意!臣愿意!这就是臣出生以来的使命,是臣代代先祖的夙愿……臣愿意肝脑涂地!臣什么都愿意做!” ——这么多年!他知道爷爷和父亲都有多么惊人的才华,也知道自己的才智、城府不下于任何人。如果他们当年能留在京城,如果他们能够潜心修炼,他们张家也会位列顶尖世家,他也会是名震一方的大修士,而不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沉默着,和一群平庸的人打交道。 这一刻,张星官只觉得,一切牺牲都比不上自家的牺牲。自家牺牲得,谁牺牲不得?都可以,都可以! 水镜中传来一声击掌。 “好!不愧是张卿!那么,你就为朕去做这件事。” 那嘶哑的声音仿佛微微一笑。 “十五天后,岁星冲日。那一天的傍晚,将是岁星最明亮的时刻。届时,张卿,你要提前去到海边,去找到你们世代守护的另一座星祠。” “然后,你要将封印打开。” 张星官屏住呼吸。他先是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而后又考虑起自己太过愚昧、理解错误话语意思的可能。最后,他发现自己屏息太久,不得不急喘几口气,才慢慢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陛下……可是?可我们一直以来不就是为了防止……”打开封印,为什么要打开封印?如果打开,那不就酿成大祸了么! 张星官茫茫然。 那个声音却很坚定。“张卿,你理解错了。之所以打开封印,正是为了预防封印崩毁。” “可……”那会牺牲很多人。 “张卿,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朕自有安排。” “臣……” 也许他犹豫了很久,也许只有一会儿。张星官也说不清。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匍匐在地。 “臣,遵旨。” …… 雨水滴落下来。 “又下雨了。” “怎么又下雨了!” “官府不管管么?” “听说是管了也没用呢。” “这样下去,罗城今年怎么办!地里庄稼都泡烂了……” 人们抬头看着天空,禁不住地抱怨起来。是抱怨,更是无奈的悲呼。 雨水太多,什么都不好。农作物不好,生意也不好,人的心情也愁云惨淡,又从这惨淡中生出许多烦躁和莫名的火气。最近打架斗殴的事件多了不少。 这四处弥漫的火气与水汽中,有一名年轻姑娘撑着伞,躲在拐角处。她正悄悄张望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那么看着。 她很难说是个标标准准的漂亮姑娘,但她眉眼上挑,肌肤光洁而带着健康的红晕,有着生机勃勃的自然之美。此时,她眉头皱得很紧,嘴唇也咬着,显出一种矛盾又纠结的情态。 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向对面某个摊贩。 对方原本百无聊赖地守着自己的烙饼瘫,一见她,立即热情招呼:“姑娘来个烙饼吧,新鲜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