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了,你估计不喜欢。” 钱程被他这轻薄的语气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皱眉看着他,语气不善道:“你都这样了,脑子里面还在想这种事情?” 肖宇道:“那能怎么办?你今天也听到了吧?他们让我两个月筹三百万给他们,我不想着这个,去哪里搞钱呢?” 钱程没来由地生了气,他没想到自己好心带肖宇来了医院,好心帮他挂号找人包扎,肖宇却是这副模样,他猛地站起身,冷声道:“是吗,那就只能祝你“业务”大卖了。” 肖宇听罢,突然笑出声来,他笑的直拍床铺,笑的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肚子在病床上来回打滚。 钱程冷眼看着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半晌,肖宇似乎是笑够了,他仰躺在床上喘气,喃喃道:“程哥,谢谢你今天帮我。” 钱程眼睛动了动,他退后了几步,走到另一个床铺上坐下,静静的等肖宇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那天宴会上,你问我怎么搞到钱,我跟你说的其中一种办法吗?”肖宇道:“曝光一个人,然后以毁掉他的名义逼他卖身做事,压榨至最后一滴血。以前只觉得这种事情多见,但至少没发生在我身上,哪知真正轮到我了,我却经历的比这还要折磨。”肖宇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浸没在枕上,留下一点点水印。 钱程道:“是那个叫彭导的人吗?” 肖宇无声点了点头,道:“程哥,其实尹彩儿说得对,你应该离我远一点。在这个圈子里,如果没有背景没有资本,根本红不起来,当初我年少无知走了条所谓的捷径,哪知走下来才发现是个不归路,路子越走越远,压在身上的污秽就越来越多。我本以为游刃有余就可以避免,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肖宇顿了顿,抹了眼泪,又道:“我塞给你名片的那天,本来是想傍你的。结果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让我去一个高档会所。我以为是你喊我,还在心里想着你怎么看着老实玩的花,结果没想到是那个叫彭费的家伙,他不知道从哪要到了我的电话,我见他人脉广,又在圈内说得上话,便鬼迷心窍地想去傍他,好不容易拿到了个主角的角色,哪知这才真正入了套。合同一签,刚开拍没多久,就爆出我的丑闻,我反应过来是他陷害我,找律师去打官司,哪知他又花钱买通了关系,从陪审团到法官都是他那边的,加之我的黑料证据确凿,就判我违约,要付违约金。我房子,车子都抵了,钱不够,又用各种高利贷法子逼我,我……” 肖宇说到这说不下去了,他侧过头去,牙齿咬的死紧,似乎在极力忍耐。 钱程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之前得罪过他么?” “无冤无仇!我跟他无冤无仇啊!”肖宇狠声道:“至于他为什么选我?他有资金操控一切,当然要选我这种不火且成本低,黑料多又成功率高的家伙了!我……” 钱程闭了闭眼,打断他道:“不想说就别说了,你先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肖宇噤了声,他看了钱程半晌,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来:“程哥,就这样吧,明天天亮我出院。” 钱程顿了顿,道:“但你的伤医生让静养。” 肖宇笑了,声音轻轻的:“没那个空,我要去挣钱了。” “谢谢你,程哥。以防万一,你还是别跟我走的太近比较好。” 十点钟左右,亭澜正准备洗漱,本来一到晚上亭澜下班,钱程就会开始在微信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但自从他七点左右回了钱程一个信息后,钱程便再也没有回复了。 亭澜有些奇怪,他想发个微信去问一下,却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多余,毕竟两人现在又不是情侣关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