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问个究竟了。” 小乞丐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眼睛滴溜溜看了一眼左边的李芝瑶,又看了一眼右边的青衣男人,咽了咽口水,终於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我没有偷他的东西,跑只是因为以前要饭的时候总被人当小偷,每次不管是不是我真偷了,那些人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一顿,所以,现在只要看到人追,我便得跑,要不万一哪次运气不好,被打死了也没人管埋。” 这话语里隐藏着的心酸,让李芝瑶心里某个角落动了一下,虽然真的很讨厌这小叫花子刚刚那些流氓举动,却也知道他从小便流落在外,缺人教养,市井之中又能学到些什麽? 见他过得这般凄惨,思及挚友,便不由也生了些恻隐。 只是一码归一码,真偷了东西也还是不行的。 李芝瑶摩挲下巴思考了一下,转身问那个青衣男人,“这位侠士,你丢了银票是吗?” 那青衣男人见她突然开口问自己,不由愣了一下,这才点头承认道:“是的,没错,我的银票被他拿了。” 李芝瑶心里面的疑惑更甚,“你什麽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刚。” “可是,他刚刚一直在你的旁边,却没见他有什麽动作,後来等你叫喊起来的时候,他早已经跟在我的身後跟了许久,这没道理啊,如果他真的偷了东西,又怎会一直待在你的身後,你莫不是弄错了人罢?” 这正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来说,脑袋正常一点的贼得手之後不都应该赶紧走吗?但是以小叫花子当时看着那个青年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一个已经被自己宰过的羔羊,反而更像是在看羊圈里面活蹦乱跳的羊羔一样垂涎。 那麽小乞丐到底是在看什麽? 而那个青衣男人的银票又到底是什麽时候丢的呢? “姑娘说得有理,”白衣侠客转头看向那青衣男人,“若是有误会便不好了,放过了真凶还误伤了这孩子,还请你多思量一番。” “是这样麽?”青衣男人也有些惊讶,“原来他刚刚离开我身边是为了追你去,并不是得手了以後跑路吗?” “正是,”李芝瑶突然有些疑惑,“你知道他蹲在你旁边,那你为何还老是站在原地发呆?他都跑这麽远了你才追上来?” 越说,李芝瑶就越觉得奇怪。 “啊,刚刚我是想到了师门一些要事,”青衣男人顶着一张污漆漆的脸不好意思地低头,“虽然知道身边有个小乞丐一直看着我,却没有来得及反应,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银票丢了,而那小乞丐也跑了,便追了上来。” 这说辞还算靠谱,於是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小乞丐身上。 小乞丐翻了个白眼,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在草地躺平:“说了没拿就没拿,要是拿了我早跑了,还留在那边等你们来抓我呀,我又不是傻!” “要不然还是去官府吧?让县令问上一问。”李芝瑶作为官家人,这种时候还是会下意识选择更相信衙门一些。 “不要!”小乞丐跳了起来,显然是十分抗拒,“我这种没钱没势的小乞丐,进去了肯定不问青红皂白来一顿打逼我认了这个罪,新上台的县太爷又不是什麽善茬,你这是要推我去火坑啊!” 这...一时之间,李芝瑶还真有些为难了。 那怎麽办?她下意识回头看向另外两人。 “巧言令色!如果不是想偷我的银票,你又为什麽会在我身边呆这麽久?要不,两位少侠,这件事就别管了,我带着他回去好好盘问,若是真不是他偷的,我便放他离开,若是他偷的,也就直接送到衙门去了事。” 这要是落到一般的管闲事的路人身上,纠结的事情苦主已经决定了如何去处理,那不用操心後续麻烦,对他们而言也未嚐不是一件好选择,只是在场的两位吃瓜群众,一个李芝瑶是没有办法放这小乞丐走,而另一个白衣少侠似乎则是有些好心过了些,闻言并不赞同,只低头看向小乞丐。 “苦主是这个意思,那你呢?是如何想的?” 小乞丐往後缩了缩,警惕的看向周围几人,“你们想干嘛?想动用私刑吗?我都说了不是我偷的,你们还想我怎麽证明自己?!” “空口无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