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从储物珠里掏出了另一本册子放到桌上,赫然便是基础军用设计, 随後她就将书打开, 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思考,差点忘了这位知道的也不少,与其这样藏着掖着,让他心里紮刺,还不如以退为进。 果然,看到她拿出了书,男人没事人一样靠了过来,也没有再看她手里的册子,穿好衣服後便上去帮她磨墨。 “你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嗯。” “有什麽好事吗?” “...”李芝瑶笔尖一顿,有些不习惯和人商讨这麽机密的事,但是想了一想,还是开口说道,“为君之道。” “?” “母皇说我缺了人君之力,我好像,大概,有一点感觉了...” 知道归知道,知道得太多却也不是好事。 有些话,君王能说,公主不能说,有些聪明,长者能有,幼者不能有,要是没展示对地方,也就和横着刀往自己脖子上砍没什麽区别了。 现在母皇正值壮年,而自己年岁渐长,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正是最需要小心谨慎的时候。 有了之前的冷待,母皇定然会怀疑自己是否会对她心怀芥蒂,要是自己再聪明太过,一个不小心招了怀疑,母皇觉得自己会影响到她的地位,便随时能做些事情找到替代者。 所以李芝瑶并不敢冒险,她选择装傻。 然而,装傻也是个学问。 不多久,她便求见了女皇,而女皇,也再次将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可明白我之前所说的话?” 宫殿内的侍女仆从已经全都退了出去,李芝瑶坐到了女皇身边,撒娇似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儿臣回去以後想了好久,却怎样都觉得浅薄,母皇莫要生气。” 女皇依旧笑眯眯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精致的指甲套在桌面发出脆响,“哦?” “只是儿臣虽然愚钝,却知晓一件事。” “何事?” “只要母皇慢慢教,再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定然能够学会的,还望母皇不要嫌弃芝瑶。”说到最後,她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那是只属於女儿对於母亲可以拥有的依赖。 “芝瑶毕竟是母皇的女儿,努力学,总能得到几分真传,只望母皇不吝赐教。” 女皇看向面前笑得狡黠的长女,突然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知道和我撒娇卖痴,都多少多大的人了。” 李芝瑶捂着额头讨饶,女皇笑得开怀,如一朵开得欢喜又灿烂的花儿,叫人转不开眼。 李芝瑶心下松了口气。 等到聊了好一会儿体己话,女皇才扯着她的手,邀她去看一份密折。 她本来想推拒,但看对方坚决,便接下了密折,忐忑的摊开看了。 折子里的话不多,只有一段最让人在意,大体就是民间开始流传一种学说,由一位大家所书,里面提到的许多言论都十分有说服力,包括了一些女子天生有罪,需以父为天,孝敬公婆,任劳任怨,吃得苦中苦,才能赎清前世罪孽。 “这...这...”李芝瑶面色大变,自从之前和那个包夫人争论过後,她就查了许多的典籍,幸好在他带回来的那些书本里面,有一些涉及社会学说的有提到一些这方面知识,之前她光顾着去看那些物理化一类可以增加国家实力的东西,倒是把这种东西给漏了,等到看了几千年的演变史,她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大衍朝出现这样的风气。 谁知道她才刚回来,就发现外面已经有了这样的言论雏形。 “你再看这个。”女皇看她神色凝重,满意地笑了,伸手又拿过一本画本,这本册子画工极为精美,故事也不复杂,不外乎就是一个穷书生上京赶考,结果遇到了一位富家女,资助他功成名就,途中还与各种名妓有过风流韵事,堪称人生赢家,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待到他回来,那位富家小姐已经故去。 原来在他走後的第二年,那富家女的父母眼见着他杳无音讯,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便硬要那富家女嫁入其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