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但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毕竟现在天下初定,镇东军的余孽还在四处逃窜,他在镇西军大帐都差点被人绑走,秦染来的路上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确实还是接一下比较保险。 顾言写信的功夫,年深也让人给吴鸣熬了锅补气血的汤药端了过来。 等吴鸣喝完药,脸色略微好转,叶九思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吴鸣似乎觉得有些丢脸,掩面叹了口气,把自己潜入临安府之后的状况叙述了一遍。 根据事先得到的线报,陆溪已在钱塘‘安家’。吴鸣进入临安的地界之后,便直奔钱塘。他其实也不算鲁莽,先是在陆家那座大到足足占了一条街的宅院周围观察了两日,查看了下陆宅日常人等的出入状况,又打听了一圈消息,最后才去找镇西军在当地的眼线接了头。 多方查探之后,他得出几个确认信息,第一,陆溪确实在他入城之前就已经离府。第二,陆府的外围看不到镇南军的兵卒,但是有陆家自己的家将,人数大约在五百到八百之间,每日会在家宅内巡逻,保护府宅的安全。第三,陆溪在钱塘的宅子不止一处,除了城内的大宅,在城外还有一大一小两处别院,都可以藏人。 吴鸣原本不太确定陆溪会把人藏在哪里,但根据当初在长安时的状况推测,觉得陆溪还是把人藏在自己身边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还打听到的一个消息,陆溪搬进宅子之前,专门找人重新修造了一遍,耗时数月之久,非常可能加造了‘地牢密室’。所以便把陆宅当作了第一目标。 反正实在找不到的话,还可以再去城外那两处宅子看看,吴鸣当时是这么打算的。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为了寻找地牢,吴鸣确实也费了一番功夫,他第一个去的就是书房,可惜却扑了个空。陆溪的书房里虽然依旧有个暗格,里面却只有床榻大小,装的也都是金银珠宝,并没有人。 那些家将的巡逻异常勤勉,尤其对陆溪的院落更为上心,巡查频率几乎是其它院落的两倍。 安全起见,吴鸣只能慢慢翻找。幸好陆溪不在府内,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方便。 他足足找了三天,最后才在陆溪的卧房找到地牢入口。 接连多日进出陆府都没有出现任何状况,也让吴鸣放松了警惕,那些家将人虽然多,身手却着实有限,完全对他构不成威胁。 那间地牢的格局跟长安旧宅底下的十分类似,吴鸣很快就打开外面的机关门,见到了被用颈链锁在里面的那个人。 这间地牢的条件似乎比当初长安的那间还要差,到处都是蜘蛛和虫子,吴鸣一进去,那些虫子就飞快地爬走了大半。 开始的时候,吴鸣原本是想跟那人聊聊,问清楚他姓甚名谁,到底为什么被陆溪关在这里。可惜的是,大概是被关的时间太长了,那人有些疯疯癫癫的,完全词不达意。 吴鸣衡量了下状况,决定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他怕那人在出去的途中‘捣乱’,先用迷药把人迷晕了,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那把切金断玉的匕首切开了锁链,背着人就往地牢外面跑。 为了避免被人太快看出异状,吴鸣甚至还在背人出地牢之后小心复原了室内的的机关。 然而,就在他背着人走出房门的时候,院外便传来了凌乱纷杂的脚步声,还有那些家将的疾呼,“快,有人闯进公子的院子了,快去抓人!” 他只能选择往声音较少的西墙那边跑,却还是被发现了。 事已至此,吴鸣便只能硬着头皮突围,毕竟背着个人,多有不便,他和担架上那人身上的伤,大半都是在那个时候弄的。 之后他便一路逃出了钱塘,带着那人奔往镇西军大营。 吴鸣懊恼地锤了下榻沿,“说起来真的特别奇怪,我后来反思了许久,都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或许是地牢机关牵着铃铛。”叶九思道,“我家的金库就有个这样的东西,还连了两条线,一边连到父亲房内,一边连到值夜的家将那里,一旦有人打开机关,就会触动铃铛,两处都会立刻发现。” “你不早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