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跟傅岭南说了太多谎话,要是对方知道了怎么办? 一路上沈关砚忧心忡忡。 到了裴云斯给他订的酒店,沈关砚第一件事就是将门锁好。 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沈关砚坐在琴凳上,练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隔天他在房内练了一天的琴,三餐都是酒店的机器人送过来,沈关砚没出房间半步。 吃过晚饭,沈关砚洗了一个手,正准备继续练琴时门铃响了。 沈关砚的手顿在黑白钢琴键上,心口漏掉一拍。 他在门口挂了免打扰的牌子,肯定不是酒店工作人员,裴云斯要来也会提前打电话。 沈关砚走到玄关,从猫眼朝外看去。 傅岭南站在门口,白衬衫黑裤子,简简单单的衣服将他身形衬得修长而挺拔。 沈关砚心里清楚他是看不见猫眼后的自己,但还是感觉自己被那双狭长淡然的眼眸射穿了。 心脏在胸口狂跳个不停,手指都泛着空虚的麻意。 第31章 傅岭南坐在钢琴凳上, 长腿支在地上,眉眼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 沈关砚站在他面前, 因为心里发虚脑袋都不敢抬太高,肩背紧绷着, 小鹌鹑似的不敢说一句话。 傅岭南修长的手指掠过钢琴键,弹下了几个音符。 沈关砚觉得傅岭南以前应该练过钢琴,那一串音符显出了几分功底, 他的心也跟着音符起落了几下。 傅岭南放下手,开口道:“帮我倒杯水吧。” 沈关砚如蒙大赦,慌忙点头,拿了一支干净的杯子在凉水里洗过,给傅岭南倒了一杯水。 傅岭南接过水,“谢谢。” 沈关砚抿着唇,不安地摇了摇头。 进从屋到现在傅岭南什么都没问,也没说自己是怎么知道沈关砚住在这里的。 他不说, 脑子还浆糊的沈关砚也想不起来问。 喝过水后, 傅岭南起身给沈关砚挪地,让沈关砚可以继续练琴, 他则坐在一旁听。 傅岭南没让沈关砚有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因为他偶尔会跟沈关砚说两句话, 语气像往常一样平静, 内容也很日常。 早上吃的什么。 今天练了几个小时的琴。 等等。 沈关砚没了最初那种忐忑,但仍旧心虚。 弹了两首曲子, 傅岭南起身出去接了一通电话。 沈关砚终于找到机会, 背着傅岭南偷偷打给裴云斯。 裴云斯笑盈盈问,“你哥跟你联系了?” 沈关砚声音发涩, “我哥来了。” 裴云斯大概也是惊到了,被咖啡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他现在在你哪儿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