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起看金丝猴,看熊猫,没有带你吃正宗的牦牛肉,真就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我忍住想要摸他头的冲动,只是说:“我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这些。” “那—”吉羌泽仁失落地抬起头,一脸的昏昏欲睡,眼神却不偏不倚地扎着我的下巴,“明天我送你,一定要等我送你,一定不要不告诉我就走……” 我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怀里人终于睡着,我把人放好在床上,看了一阵。 再不走,就要误机了。 正要转身离开,吉羌泽仁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眼睛崩开一条虚弱的线,眼神没有聚焦地游离在我身上,软着声音喃喃:“好凉快……” 我的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凉的,小时候经常冰着我妈,还被她说是蛇变来的。 “像雪一样,原医生……你喜欢雪吗?” 我明知道这是他无意识的发言,但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然后低声说:“喜欢。” 吉羌泽仁仿佛听见我的回答一般,露出一抹笑,暖光梭在睫毛间,在他周身跳跃,他哼哼着闭上眼应:“我也喜欢。” 这回光返照般的温情,一碰就碎。 如果没有遇见他,我现在已经离开人世。 本来是该要死的人啊,偏偏……遇到这么一个人。 不对,也不能怪他,他什么错也没有。 算了,到此为止吧…… 及时止损。 坐上车,沿途的风景与来时一样暗淡,然而我知道这一次,会有太阳出来。 冰天雪地,路况不理想,司机师傅开得很慢,路边有藏民顶着大雪在卖防滑链。 我从来不晕车,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头晕得厉害,头顶像是被糊了一层软胶,闷着难受,太阳穴两端跟被人拽着似的一抽一抽得疼。 雪越下越大,有不少从窗缝飞进来打在我脸上,一半怪我无情,一半怪我懦弱,反正都在骂我,可我又不想关掉,因为我总觉得会闷死在车里。 突然的,下腹漫上一股湿润的寒气,先是扩散到四周,最后涌到头顶拼命地呼吸,浑身传来一阵失重感,最敏感的手也麻木了起来。 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哪儿哪儿不得劲。 终于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给陈列发了条消息—【他的账号你帮忙找人运营一下,他没怎么接触这些,也别要求他立什么人设,就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还有,那个药叫复方氨酰烷胺胶囊,别买错了,你看着他吃。】 看着消息发过去,我总算松了口气。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到了黄龙机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