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尕泽旺微张着口,明显被我泄愤似的告白吓到,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只是耳朵和眼睛越来越红。 见人有翻身逃走的趋势,我俯身压上去,十分烦躁地摁着邓尕泽旺的脖子,吻了下去。 踏出走向深渊的第一步。 我有着无比纯熟的吻技,可当四片唇瓣触碰到一起的那一刻,我猛然回想起了自己那个青涩臭屁又潦草的初吻。 我 下意识吸了吸,香甜的,软绵绵的,感觉像吸了口仙气,让我浑身绷紧。 邓尕泽旺倒抽一口冷气,遍脸发红,嘴唇慌乱地抿着,只有四肢还在不停不休地逃生。 果然,真正纯情的人才会咬紧牙关,每一个指头的反应都叫人心口发紧,不是放声大叫那类人学的来的。 “你乖一点好不好,让我冷静冷静?”我不想以他还不懂的方式对他,只好贴着他唇角喘气,含糊地征求同意。 不过邓尕泽旺根本听不进去我在说什么,一直机械地做着防卫,鼻腔里呼出的热气胡乱地扑在我脸上。 我抬着眼皮,静静注视着他的反抗,亲眼看着他精致的小辫变得凌乱不堪,亲眼看着他自始至终闭着眼,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赏给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尕泽旺终于停止,疲怠地换着气。 我的嘴从头到尾都没有挪过位置。 他将眼睛缓缓咧开一条缝,眼泪顺着流了一脸,他哑着嗓子说:“别拿亲过别人的嘴碰我……脏死了。” 我霎时僵住,像被水泥凝了一身,眼前的面容逐渐出现叠影,我茫然地寻找真正的邓尕泽旺。 脏? “脏?” 我讷讷重复,顿时不明白这个字怎么写,又是什么意思,那一撇一捺像刀子一样剜在我心上。 “我,很脏吗?”我掰正邓尕泽旺的脸,求证似的问他,“原来你觉得我很脏吗?” 眼泪像豆子一样砸在邓尕泽旺的脸上,他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我……不是—” “啪—” 最后一丝理智粉碎。 我抓着邓尕泽旺劲瘦的脚腕,把人倒拉进浴室。 “放开我!!!放开我陈列!!老子数到三!一!二!三!” 听见他喊我名字,我不自禁顿了顿,但没有心软,依旧无视他的警告,使力把他按在浴缸里,毫不留情地扯下所有遮蔽。 少年青涩的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里,像泡在水里的太阳,火热干净没有污迹。 我突然觉得, 这样的人嫌我脏,也有道理。 由于邓尕泽旺的剧烈挣扎,我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我,手脚并用地推挡着我手指的伸入,但并没有什么用,“陈列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