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比首都这样的大城市适合她。 其三,她真受不了京城大院儿的公厕!听说农村每家都是独门独院,对现在的孟言来说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总的来说这趟南下之行,期盼大于悲伤。 身边老母亲无声抹着泪,老父亲叹着气儿,小刘同志拎着一堆行李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在后来老首长带着夫人来车站送别未来儿媳妇,悲伤气氛缓和了不少。 孟言终是在家人们依依惜别的目光里坐上了前往海港的火车。 旭日升上晴空,三天两夜后,总算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到达了滨市。 下火车还不能马上见到大海,孟言跟着小刘乘坐巴车来到港口,才见到了这里的海。 完全不是想象中的美景——这片海水不蓝,有些浑浊,灰黄色的,还带点绿。 海面上四处飘着船,孟言分不清是轮船还是渔船还是货船,最多的船是那种烧煤的蒸汽轮船,支着高高的烟囱往外冒黑烟,细细长长的船,躺在宽阔的海面像虫子一样。 滨市的海没给孟言留下好印象,不过小刘说这里不是最终目的地,只是一个小港口,等会儿还要坐船,大概坐两天两夜能到培兰岛,他说那是一个像天堂一样干净美好的小岛。 “嫂子,咱俩运气真好,最近艳阳高照没有台风,要不然还不知道等几天才能上岛呢。”说完一把将两人的行李扛在了肩上。 “我来吧,我自己来。” “没事儿,嫂子你坐着就好,我来。”说完笑呵呵地瞥她:“幸好您是跟我一块儿来的,要是自己来啊,这一路得多辛苦。” 孟言感谢地弯了弯唇:“是啊,多亏有你。” 四十多斤重的行李被小刘扛在肩上,好像扛着一袋轻飘飘的棉花,走路都带风。 娃娃脸,板寸头,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弯缝,孟言第一次见到刘国新的时候还以为他未成年,实际上比她还大三岁,今年二十一了! 要么怎么说缘分很强大呢,这位刘国新同志是部队严政委的通讯兵,严政委又比江少屿高半级,两人关系密切,像兄弟一样亲密。 刘国新说部队里他最佩服的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严政委,另一个就是江参谋长。 “哦?这是为什么?”孟言寻了块干净的地面坐下,扫了扫灰示意刘国新也坐。 还有半小时才能上船,这会儿只能聊聊天打发时间。 刘国新放下行李,腰板挺得直溜溜的。 “严政委是我的领导,我敬佩他,尊重他,江参谋长虽然不是我的直属领导,但我同样钦佩他。嫂子您不知道,六七年那会儿,项山有一条军事要地的重要隧道修建,后来隧洞工地抢险,人手不够,我们部队的军人也去了大半,那时候参谋长还不是参谋长,是个小军官,他其实用不着一块儿去,可他还是去了,去跟战士们一齐劳动,结果刚去没多久山塌了,全场二十二个人全部阵亡。哦不,不算阵亡,就是全都被土埋了,唯独参谋长从废墟里爬出来,忍着伤痛把受伤的战士们一个一个拖到军车上。” “大黑天啊,山路陡峭,一边还是悬崖深谷,就这样忍着痛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到医院,可咱参谋长愣是忍着一声不吭,还是医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查,哬!再拖啊,都能去见阎王爷了!” 孟言眉心一蹙:“那他后来没事吧?”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如果有事的话,自己千里迢迢来培兰岛难不成配阴婚? “没事,还活着呢,连医生都感叹,说参谋长运气好,肋骨断了两根还能撑着开三小时车,这要换了一般人,啧……参谋长忒狠了!” 真狠啊,是个狠人。 “他真厉害。”孟言想半天只吐出这么个词。 再多华丽的言语都无法描述江少屿的强悍,孟言的心忽然突突跳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人将会是相伴她下半辈子的人。 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到那时,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说了!嫂子,船来了!” 乌泱泱的人哗啦一下站起来,挪动着往前挤。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