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分明看到周恒安将姜萋萋搂在怀里,手还伸进了她的衣裙,对她动手动脚。 姜萋萋毫不客气打断了姜怀瑾的话,“兄长还说我,兄长今日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似的,难道不是在外头藏了个女子,与那女子鬼鬼祟祟吗?” 姜怀瑾低头看自己那一身月白绣竹纹锦袍,临安城的文人都这般穿着,他并未觉得不妥,只不过他平日里穿得简单,不会注意衣裳的花纹细节。 听到姜萋萋诋毁崔莺,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姜萋萋的脸上,“她与你不同,她洁身自好,自尊自爱,不容你在背后诋毁她。” 姜萋萋捂着脸,变了脸色,露出恶毒的眼神,眼中暗含威胁,“兄长藏在清水巷的那个女子其实是崔莺吧?妹妹我会令姜家蒙羞,那兄长的所作所为,便是为姜家带来了灭顶之灾!她分明已经入宫,却与兄长不清不楚,她也并不比我高贵多少!” 姜萋萋说完这些话,便一甩帕子,从西侧门进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用力撕碎了手里的帕子,春桃见她脸上有些红肿,便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奴婢为小姐上些药吧,小姐的脸看上去有些肿!” 上好的丝绸帕子被撕碎,散落一地的碎布,姜萋萋恶狠狠地说,“我一定不会放过轻易放过她。” “不如小姐去告诉侯爷和夫人,让侯爷严惩公子和表小姐。” 姜萋萋瞪了春桃一眼,“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既然兄长不惜为了崔莺和她这个亲妹妹翻脸,那便休怪她无情,告诉父亲和母亲,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崔莺被送回宫里,她是崔家的女儿,又是皇后,不再是那个寄住在姜家,看人眼色行事,被抛弃的弃子。 这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她定要让崔莺身败名裂,让她付出代价。 “对了,可有打听到那公子的消息。”临安城本不大,为何连一个人的消息都打听不到,姜家在临安也有些势力的,打听一个人对姜家而言,也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 “奴婢打听到了,那公子姓陆,并非是临安人,今儿一早有人在仙女湖见到他在画舫,游湖赏景。” 姜萋萋皱了皱眉,“一个人去游湖?” 春桃支支吾吾地说,“不是,那画舫上有贵人,小姐派去的人靠近那画舫,便被人扔进了湖里喂鱼。”她担心被姜萋萋打骂,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小姐饶命,那陆公子实在神秘,奴婢实在打听不到更有用的消息。” 姜萋萋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不管是什么贵人,她出身姜家,便是当今太后,那也曾出自姜家,算是她的姨母,她的姑母是崔国公夫人,什么贵人敢挡她的路。 “咱们也去。” * 姜怀瑾和崔莺约定,今日一早便会带她出城,姜萋萋的品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让她知晓崔莺在临安城,她必定会使坏,好在他今日就要带崔莺离开了。 他策马来到清水巷的宅院门前,却发现小院已经被一队护卫围住,那队护卫身穿玄色铠甲,腰间配刀,那是皇帝身边的潜龙卫。 姜怀瑾心中大惊,皇帝竟然找到了这里。 皇帝本就厌恶崔莺,得知她逃了出去,定不会放过她。 姜怀瑾心急如焚,想要闯进去,却被潜龙卫拦在门外,“姜副统领,皇上吩咐过外人不可擅闯入内,否则格杀勿论。” 他想要不顾一切地闯进去救崔莺,却听到身后突然有人唤道:“瑾儿,你想做什么?萋萋都已经告知了为父,要是你再执迷不悟,便是连累整个姜家都为你陪葬。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连父母亲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吗?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姜怀瑾不敢违背父命,只得退了出来,死死地盯向院内。 就在魏颐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崔莺以为是姜怀瑾来带她离开,却没想到魏颐突然出现,她便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此前魏颐几乎将骊山翻了个遍,日夜派人在崖底搜寻,甚至不顾重伤跳下寒潭,却仍是一无所获,还是没能找到崔莺。 他不能在骊山久留,那些文武大臣每日都劝他回宫,他气得责打了那些大臣,若不是崔郦腹中怀了龙嗣,他定会扭断了崔郦的脖颈,让她为崔莺抵命。 就在他以为他要永远地失去了崔莺,有人将消息传到了宫内,说是在临安城发现了姜将军和皇后的下落。 魏颐顾不得身上的重伤,昼夜不停地赶路,好像不知疲倦,只有他自己知道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支撑着他不眠不休地赶到了临安城。 他欣喜得一把将崔莺抱在怀里,“皇后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朕以为朕要失去皇后了,还好,皇后无恙,朕日夜所盼,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崔莺用力挣脱他的束缚。见到他那暗含热泪的急切模m.dGLHtOYota.cOM